眼看这情形,朱彦脸上有些绷不住了,心慌地垂下脑袋,不敢与钱老大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眼神儿对视,轻咳了一声,她假意关心道:
“这么严重么?还需要输血,你们说到底有多严重啊?”
狠狠瞪着他,钱老大一步一步走近,咬牙切齿地颤抖着手指着她:
“贱人!”
接着!啪——
只听得一声震耳的巨响,朱彦的脸上被钱老大狠狠扇了一个耳刮子,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这声音飘荡在产房外安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甚至还有回响。
“爸!”
钱仲尧脸色发青,攥紧拳头轻唤了一声。他也不喜母亲这样的行为,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可是,钱老大丝毫不为所动,竟然反手又扑了一把掌。
刚才是右边儿,现在是左边儿,朱彦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钱老大。
结婚二十多年了,虽说两人关系并不算十分融洽,但一直相敬如宾,钱老大也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可现在,她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两个大耳光。
眼眶浮上水雾,她颤抖着说:
“老钱,你,你打我?”
“打你?我恨不得撕了你,贱人啊贱人!连这种事儿你都敢做手脚,枉我这么信任你!”钱老大低沉地怒吼,斥责的声音显得有些破败,还有着不安的颤抖。
冷眼瞧着这一幕,沈佩思没有吱声,钱仲尧想劝却无能为力。
朱彦傻傻地瞪着眼睛,半句话都不敢反驳。
……
产房里,手术台前。
医生护士们全都不停地忙碌着准备剖腹产的术前准备,一时间,冰冷的器械发出‘乒乓’的碰撞声来……
好冷!
迷迷糊糊之间,元素紧闭着双眼,突然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地震那天,那种接近死亡般的心悸,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将她的心紧紧箍住。
她,要死了么?
不!她不想离开钱傲,她还没有为他生下宝宝,她不想和他分开,更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这种撕裂一般的痛,让她不住地抽气,这种感觉,堪比凌迟。
她哽咽着,咬着牙想要忍着,奈何阵痛感实在太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她口中不停地喃喃:
“钱傲~钱傲~”
吸气,吐气。
可是痛,这种痛,太痛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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