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倒了杯茶,“怎么了你这是?”
“这两天,你给杨清竹打过电话?”齐友兰问他。
“对,打过。”
齐友兰喝一口茶,“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听那意思,要是蕾蕾不反对,她就回来发展。”苏伯海坐到她一旁。
“她要是回来发展,梁中越是不是也得跟着回来?”齐友兰似笑非笑,“说起来,梁中越倒是活生生的痴情种,半辈子都耗在杨清竹身上了。最早杨清竹是为了躲他,才辞职在南方下海,结果倒好,人家跟着辞职跑过去陪着他。说起来只是几句话,却是他的二十来年。”
苏伯海喝了口茶,“为杨清竹,也算值。”
“你可不就得这么想。”齐友兰瞥他一眼,“早就后悔了吧?后悔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儿子。”
苏伯海冷了脸,“我就跟哥们儿在家喝酒的时候夸过她几次,你就记了这么多年,有意思么?”
“夸过她几次,还埋怨过我,不早点儿介绍你们认识。”
“我那会儿的意思是,你早点儿介绍我们认识,我就能给她张罗个好对象,就算比不了梁中越,但一定比孟连江强十倍。”苏伯海真生气了,“谁没个打心底欣赏的人?人家学历是我认识的人里头一份儿,出去闯也是魄力,强过很多只敢想不敢做的,欣赏她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老拿出来念经?”
“瞧瞧,瞧瞧,又急了不是?”齐友兰不阴不阳地一笑,“只要一提她,你话就贼多,特容易激动。”
“激动你大爷!”苏伯海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她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现在杨清竹是咱们亲家,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聊,总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更年期更多少年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齐友兰把茶杯重重地放到茶几上,“你大爷!少他妈跟我说话不干不净的!”
“你他妈的!”苏伯海冷眼睨着她,“从老三小时候你就宠他宠的没边儿,结果怎么样?你这种混不吝,能教出好孩子才怪!从老三进去你就开始更年期,没完了是吧?那我打今儿起也更年期,耍混蛋谁不会?甭一天天的跟我来劲,忍你大半辈子了,我也有够的时候!”
齐友兰反唇相讥,“你就是特恶心的那种人,心里惦记着人也不敢挑明,没意思透了。”
“不知道谁更恶心,面儿上跟杨清竹亲姐妹似的,背地里总说人家坏话,现在人家闺女成了儿媳妇,你可不就得做恶婆婆?人家蕾蕾要甩老四的时候,你是不同意,算的却是狗屁的再婚成本。我要是老四,早带着媳妇儿走人了,有你这种事儿精,他们能得着好才怪!”
齐友兰怒极反笑,且笑得快意,“现在我可不怕他们离婚了,下午明娇打电话来了,她过两天回来。”
“……不是,你什么意思?”苏伯海的心悬起来。
“那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只要她还是那意思,我就支持她做我的小儿媳妇。孟蕾想滚蛋最好不过,谁稀罕她?她爹跟李玉萍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鬼混,谁说得准?保不齐她爹就是李素馨的亲爹,那种人的种,一个好东西都出不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给老四戴绿帽子?”
“他妈的,你他妈的……”苏伯海气得跳起来,在室内团团转,想到小儿子那个性子,一颗心稳稳落地,甚而笑了,“离不离的,蕾蕾再怎么闹都没用,老四不同意,谁有辙?老四打小就喜欢蕾蕾。我小儿子可真有眼光,喜欢的是我最欣赏最佩服的女人的女儿。而且毫无悬念,老四跟梁中越是一路人,喜欢谁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嗳,就得这么着,气死那些酸货才好。”
齐友兰险些心梗。她站起来,指向门外,“苏伯海,你他妈给我立马滚蛋!”
苏伯海下意识地往外走,走出几步回过味儿来,折回去瞪着她,“你他妈给我滚才是真的!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凭你把你这么多年的存款都拿给老三去做赔本儿买卖?齐友兰,你到底要不要脸,不是,你到底有没有脸?”
齐友兰胸腔剧烈起伏着。从没有过的,丈夫这样不留情面,把她气得五迷三道。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她从齿缝间磨出言语。
“那就离!要不是看着老大老二老四,真当我稀罕你这么个败家娘们儿?”苏伯海指一指门,“打今儿起,要么滚,要么睡我房子的厢房。真他妈惯出你毛病了,要不是家教就是男人不打女人,我早把你打得不能自理了。滚蛋!”
齐友兰抬手点着他,手颤颤巍巍,“好……好……总算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可你记住,杨清竹再好再不好,也到不了你手里;明娇再好再不好,只要我愿意,就能让她跟老四过到一起。”
苏伯海暴怒,顷刻后,一巴掌稳稳地狠狠地抽到齐友兰脸上,“你已经不说人话不干人事儿了,既然不是人了,我抽死你都是应当应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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