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等你来救人,你娘子早被老虎连皮带骨吃了!”师父不客气地敲上徒弟的头,“你死哪去了?成亲之日给你师父我跑得人影儿都不见,真不知是你成亲,还是你师父我成亲,我跟在你屁股后面急个屁呀?”
“初儿,你去哪儿了?还骗我们说上山打老虎?你要是真上山打老虎,那老虎也不会跑下来差点吃了你媳妇儿。”这回连师娘都不帮他了。
“子初。”我略略发窘地点点他的肩,小小声地道,“放我下来啦。”
“不放,我再也不放了。”他紧张地望着我。
“四哥,你这紧张的是不是太晚了点儿?”一旁闲坐的子悠,轻呡茶,晃荡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们。
“子悠?”子初惊讶地望向他,“你怎会在此?”
“我要是来迟一步,你就等着哭吧你。”子悠一撇嘴,笑嘻嘻地站起,“四哥,我还未向你道喜呢,四嫂,这回我总算可以正式叫你四嫂了吧。”
我瞄向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儿,忍不住噗嗤一笑。
自从那次秦英政变失败后,子容暗中把子悠放走,匆匆一别,到如今已有七、八月之久,时间过的好快。
那个玩世不恭、嬉戏人间的少年,一晃眼间,似已变得成熟稳重许多,应该经历了不少事吧,我心里暗想着,转头看了他一眼,“沈神医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不问还好,这一问,子悠清俊的面容骤然一黯。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吐出一句话,“她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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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我与子初举行了一场简简单单的婚礼。没有大红花轿,没有席开百桌,没有喧嚣的宾客,也没有吵闹的唢呐声,有的只是那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
参加婚礼的仅有四人:师父、师娘,子悠,还有一位照顾我日常起居的哑妈妈。
当我着一身大红喜服,由哑妈妈自内堂扶出时,我感觉子初的视线落在我的大红盖头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一拜天地。”子悠朗声叫道。
哑妈妈扶着我转向门口,缓缓而跪。
“二拜高堂。”
哑妈妈再度把我扶起,转个身,面向眉开眼笑的师父师娘,盈盈而拜。
“夫妻交拜。”
哑妈妈拨过我的身子,我垂下眼帘,从盖头下偷望着子初的鞋。
缓缓地,盖头被他轻轻卷起,我微抬起双眸,与他含笑的星雾眸子交融一处。
“寒儿。”他细细柔柔地低唤。
“嗯。”我一咬唇,轻轻低下脑袋,无意识地应声,心里则暗自盘算别的,鬼主意慢慢浮上了心头。
“咳咳咳,送入洞房!!”子悠忽地被口水呛到,止不住连连咳嗽。
“等一下!”我突然伸出手,大叫一声。
“啊?”不止子初惊愣,在座诸位均瞪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想如何?”子悠想不到我会喊停,一时呆傻,怔怔愣愣望向我。
“我们家乡结婚,其实早不流行拜天地了。”我挥挥小手,笑嘻嘻地望向子初,冲他勾勾小手指,“老公,过来……”
子初挪挪身子,挨近我身边,“老公是什么意思?”
“就是相公的意思。”我笑着捧起他不解的俊脸,神情诡异地说道,“老公,你好像忘记跟我说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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