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打开,里面是两样东西。
一个塑料盒,一根橡胶棒。
塑料盒里,装了一团药膏,拳头大小,黑乎乎一团,软烂如泥。
白菲菲探头看了一眼,立马捂住鼻子。
徐院长笑道:“这药膏药性很强,对创伤十分有用,唯一的缺点,就是味道大,比较刺鼻。”
白菲菲眉头一皱,说:“之前你不是说,这药有个副作用吗?”
徐院长笑容满面,囫囵说:“那个副作用,一般人……不排斥,甚至还有人专门冲这副作用来。”
白菲菲有些不明白,又拿出橡胶棒:“这又是做什么的?就算这药不能上手碰,也该用棉签吧?”
徐院长说:“这药药性大,所以上药后,伤口会很疼。所以上药时,伤者可以咬着这个,免得咬到舌头。”
白菲菲一愣:“能比酒精淋伤口还疼?”
徐院长回答:“比那个还疼一点,当然,要是实在忍不住,可以提前用麻药。就是……药效可能会有折损,到时候恢复得没那么好。当然,作为正常人生活工作,是没有问题的。”
说这话时,他看向我。
这是提醒,也是“报复”。
因为幺姐的原因,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傻。所以,他应该在药膏里加了点料。
这不会影响药效,但能让我疼。
以此报复贝贝在他下楼梯时的一绊。
但他小瞧了我。
早在十年前,我就被打断过手脚。
后来四妹替我接续,同样需要将畸形的骨头重新打断。
且日如一日,整整一年。
连这种痛苦,我都扛了过来,更别提这点小伤。
于是我接过袋子,说:“多谢徐院长,一点疼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这时,幺姐的一个保镖走进病房。
“贝勒先生,幺姐有请。”
白菲菲下意识看向我。
我挑眉问:“怎么样?要不要赌?”
白菲菲没理我,眉头紧皱,陷入深思。
我缓缓起身,跟着保镖出了门。
心里涌出一个念头。
我站稳武陵江湖的时机,到了。
进入幺姐的病房,此刻,幺姐一身病号服,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她披了件大衣,坐在椅子上,沐浴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看起来很憔悴,却自带一股威势,让人不敢小瞧。
见我进来,她睁开眼,手指轻点着扶手,说:“之前,我以为贝勒兄弟小小年纪,就有一双慧眼,能辨真假,看缺漏,已经足够了得。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瞧了你。”
“拔逆鳞,抽龙筋,毁龙珠,三管齐下,斩黄龙!偌大一个黄家,背靠册门,威风八面,淌进武陵这潭水,一开始就搅动风雨,让多少大人物战战兢兢,不敢触他的霉头?就因为惹了兄弟你,成了一条死蛇!”
“我田幺妹混了这么久的江湖,能入我眼的人不少,能让我佩服的却不多。这其中,就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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