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这个人,不差钱,要面子,所以难说。如果他要你一大笔聘礼……”我咬咬牙说,“我就要一大笔嫁妆!咱们不能吃亏,你说是不是。”
秦征笑意更深,“还是生儿子好,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我刚要翻脸,他又说,“‘咱们’两个字说得好,不能吃亏。”
我心头微微地甜,对手指问:“那他到底要了多少聘礼?”
秦征说:“没要聘礼。”
我愣了一下:“啊?不可能吧。”
“没有骗你。”秦征说,“你不用烦恼那些,安心养胎就好。”
“哦……”我闷闷应了一声,用眼角瞟他,“那咱们这是往市内方向呢?”
“是啊。”秦征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到底去哪里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昨天到今天,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搜秦征身,也不知道他准备了戒指没有,其实这种时候了,他就算用狗尾巴草求婚我也都应了,但是沈枫一直说要浪漫……
曾有人这样给我解释浪漫:就是坐飞机去香港迪斯尼买一支冰激凌然后赶在冰激凌融化之前送到你手中。
这么烧钱浪漫,实在不符合可持续发展,不利于建设节约型社会。再甜冰激凌都比不上他说两句情话。
在这种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时候,被堵车长龙卡在市中心实在是一种煎熬。
上班高峰期,没办法啊……
我右手撑着下巴,五指轻弹自己脸颊,看这方向,好像是去民政局。“对了,我们假结婚证我怎么找不到了?”
秦征说:“昨天妈拿给我了。”
我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没跟我说!”
难怪老妈昨天没有催秦征和我去领证,她估计是被那假忽悠了吧!
“没什么必要吧。”秦征皱了下眉,转头看我,“有必要吗?”
我呆呆看着他,伸出手去:“还我。”十块钱呢!
秦征微微一笑:“我销毁了。”
“为什么!”顾绍十块钱啊!
秦征说:“我担心别人以为我犯重婚罪。”
我脸上一热,缩回手,忸怩地说:“其实你可以说得直接一点。”我说也很直接了吧……
我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啊,他再不来娶我,我就要去娶他了!
长龙缓缓移动,终于堵着车流在交警指挥下疏散了。我摇头叹气,这个城市,每天都有那么多车祸。
秦征开着车,穿过了市中心,眼看着靠近民政局了,我心跳直奔他车速,而他车速不曾减慢,就这么从民政局前刺溜一声过去了。
当时我就呆住了……
我转头看他,看到他唇畔噙着一丝笑意,细长眉眼写满了狡黠,我咬着下唇瞪他,他看着前方,头也不转地说:“再瞪,我就吻你。”
我不屑地说:“老夫老妻了谁怕你吻啊,也就车震没玩过了!”
秦征笑容出现了些微裂痕,不过钻石再怎么裂都不影响其璀璨,完美分割更增添其光彩,像这种美好事物如果属于你就更美好了。我转头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早知道就不矫情了,他第一次找我领证我就不该跑,他在医院跟我求婚我就不该拒绝——都是顾绍害!
终于,车有了减速痕迹,我朝外张望了一下,只看到一栋很威武写字楼。秦征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开了门让我出去。
我狐疑地看着他。
“你到底玩什么花样?”我把手伸开他,他握住了,领着我上楼,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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