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琏城吼完,跟着的女婢一个个都惶恐地跪下求饶,咚咚地把头磕得可响了,听得郁琏城那叫一个耳朵疼。脖颈一凉,察觉到有一股冷风划过,还没来得及出声,跪在地上求饶的女婢全都到阎王哪儿报道去了。
“丫的!你要是在敢杀一个人,我就死给你看!”
郁琏城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指着对面的刽子手,面色幽沉地说道。
“许久都没回来,一切都还习惯,孤前几日都把一切给处理妥当了,七日后鸾锦便可称为最幸福的新娘子。”
重劫温柔一笑,搂过正在发飙的郁琏城,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
郁琏城眉梢微挑,银眸盯着眼前这张令她又爱又恨的脸蛋,前世她看不够的容颜,今生却依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她是该愁还是该喜?
“我可是别人的妻,不能嫁给你为后。而且,就算你把他给杀了,我还是不能嫁给你,因为我要守寡的。”
郁琏城微微一笑,推出重劫的怀抱,不慌不忙地说道。
“孤不在意那些条俗。”
重劫莞尔一笑,一眨不眨地望着郁琏城说道。
“嗯,那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你、也不介意?”
郁琏城银眸划过一丝幽光,回望着重劫,眉梢一挑,试探性地问着。
重劫沉默不语,盯着郁琏城看,银眸中不见了方才的笑意。郁琏城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她就知道男人都这样。这不,才说出这样的话,就把他给楞傻了,最好也把那主意给消了才好。
“孤说了,不、介、意。”
重劫破颜一笑,重新将郁琏城搂进怀中,食指轻轻地刮着她的鼻梁说道。
“哦。”
郁琏城无语,她刚才可是说了最大的一条忌讳,这都能忍下来,她想反驳都不知怎样反驳了。
于是,再未来地七日里,郁琏城便百般无聊地等待着大喜的日子来临。其间,郁琏城的一切要求重劫都满足了,可最令她捶足顿胸的是,明明就是自个的家,她却还要傻乎乎地问人家,这样做许不许,那样做可不可以。。。。。
“鸾锦,这儿是你的家。”
重劫一句话,直接让她找块豆腐给撞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大婚之日,褥图壁一片欢庆场面,喜庆的锣鼓声更会响彻天际,族人皆沉浸在这场荒唐的婚宴之中。
郁琏城穿着喜庆的大红嫁衣,比起她成亲那日穿得还要漂亮,如此的大喜之日她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试问,如果你被人逼着结婚,你会不会高兴啊。当然不会了,可偏偏她有反抗不得,不然所有人都要跟她陪葬。
“嗳,其实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你不如试试,或许那样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儿。人生在世,追求的东西很多的,不一定要死盯着一样东西不放。打个比方,比如你家后院有一个果园,而你却只走了几步,发现眼前有一颗梨树,上面结满了梨。为此你对梨垂涎不已,守着它不肯离去,期盼着一年又一年的结果。可,如果你再向前走去,你就会发现,前方还有好多好多的美味果子。”
郁琏城一口气说完,发觉她真的不适合这样长篇大论,浪费好多唇舌之气,急忙接过重劫递过来的水润着口。
“我与你打个赌,若你赢了,我便放了你。”
重劫望着郁琏城,微微一笑,对于她刚才说的话无动于衷地说道。
“打赌?你确定。”
郁琏城清了清嗓音,银眸中带着笑意,望着重劫说道。
“若他能在午时赶来,并将你从我手中带走,那便算你赢了。来人,布棋。”
重劫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遥望着远方,静静地候着。
郁琏城努了努嘴,看着修罗将一盘棋放在两人中间,端出心情来与重劫下起棋来,一边等候着穆以琛的出现。
一盘棋下来,快要到尾声之时,郁琏城抬头瞅了瞅天上,快要到午时了,手中执着一颗白子,单手撑着下巴,银眸瞥向远方。
重劫双手拢在袖子内,银眸带笑地盯着郁琏城望,不慌不急地等待着她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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