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翰接着道:“我赞成你的看法,不过我们都有很多事得做,只怕没有多余的精力陪那女人耗,所以我不是说过,我找了一对搭档专门来对付那个女人,现在那对搭档——”
“那对搭档是指我和我老婆吗?不过很可惜,只有我来而已。”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完全不惊动忘忧小篆的警卫系统下,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
“人来就来,干嘛怪腔怪调,你以为你还是﹃变声期﹄的少年家不成?”李承烈连头都没回就平静的说。
那男子走到他身后,两手搭在椅背上,赞道:“你的耳朵还是那么灵,我虽然不像希文那个﹃偏执狂﹄那么擅长﹃变声﹄,不过我都已经卯尽全力﹃变声﹄,没想到还是被你﹃一耳听破﹄了,﹃神耳承烈﹄果然不是盖的,所以我说你实在该加入 Kevin 的阵容,和他一起干国际刑警才对。”
他可不是胡乱吹捧,李承烈就是有那种本事,无论别人如何改变声调,他都能轻易辨别出来,计算机合成的人工声音在他面前也无所遁形,连像 Kevin 那样威震八方的国际刑警也曾多次藉由这小子这份奇特的本事,才破了好几宗有名的跨国大案子,而轰动国际警界哩!
“你少不要脸了,承烈才不适合干那种粗暴野蛮的工作,要干还是和我搞充满文化气息的影视音乐界才好,承烈的哥,你说是不是。”范修罗马上掺一嘴,顺便把李承瀚托下水。
李承瀚一派中立者的姿态,不表示任何意见。
“大哥所说的秘密战友就是指叙扬?”李承烈这才注意到事情的重点。
“应该是说他们夫妻,而且他们夫妻俩也是装设这屋子﹃警卫系统﹄的人。”
事实上包括说这话的李承瀚在内的三个男人都知道,凭武叙扬的本事,就算那套“警备系统”不是出自他和他的爱妻之手,他还是能不惊动任何警戒装置,毫发无伤的闯进来——“纪录狂”这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从认识叙扬时就知道他是﹃狂党﹄的一员吗?”范修罗好奇的问道。
“不,我和叙扬是以企业家和名作家的身份认识的,至于知道他和他老婆是你们同伙的,则是最近的事。”李承瀚据实以告。
武叙扬点头附和。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李承烈轻叹一声,没想到修罗和叙扬都是大哥的朋友,或许真是缘份吧!
在场的人对他的话都有同感,人与人之间的缘实在真的很奇妙哪!
“对了,你的老婆大人怎么没和你一齐来?”
“她回风谷去探望她父亲了。”武叙扬用和他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完全不相称的温柔表情说道:“不过她过几天就会赶回来和我会合,对付 TCM 那个女人的事交给我们夫妻俩就好,你们尽管忙你们的事。”武叙扬很有责任感的保证。
“那就交给你了!”另外三个对“纪录狂”武叙扬他们夫妻这封搭档的办事能力都是无条件信任。
李承烈放松心情后,突然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动静,起身道:“你们聊,我去看一下莫忧练得如何。”
君莫忧上楼后,找了一卷以前练习发声时的录音带,放进录音机播放代唱,自个儿则乐得躺在床上休息撒懒,谁会那么乖的练习发声啊!
呵呵,看我多聪明。
躺了一会儿,觉得全身都是汗味又黏黏的很难过,于是乎就溜进浴室泡她的花香调香水浴去。
李承烈在外头敲了几下门,不见响应,又唤了几声依然没人搭理他,他试着旋转门把,真幸运,门没上锁,他坏心眼一转,决定偷袭她,给她来个“人证确凿”,看她如何脱罪,想用录音带蒙混他的耳朵,未免太小看他了。
谁知门打开后,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录音带尽忠职守的播放着。
“莫忧?”
很快的他听到来自浴室的快乐歌声而明白了所以然。
很好!我就坐在这儿等你出来“解释”,他邪里邪气的窃笑。
半顷,君莫忧心情大好的出浴,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打开浴室的门看见李承烈的剎那,赫然放声尖叫:“啊——色狼——”
她连忙躲回浴室去。
“不,不是,稍安勿燥,不是的——”李承烈急得像铁板上的蚂蚁。
“什么不是,不要脸的大色狼!”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其实他已大饱艳福,不过不可说。
此时楼下那三个男人已闻声赶到惊叫现场。
“你还睁眼说瞎话!”她在浴室里一面穿衣服,一面破口大骂。
“是真的!”李承烈瞄了一下窗外的夜色,灵机一动,信口掰了一个理由,“因为我有﹃夜盲症﹄!”
“夜盲症?!”
“对啊!就是晚上或光线太弱就看不见的那种眼病!”他愈掰愈像那么一回事。
君莫忧一时有点被他唬到,但很快又说:“你乱说,如果你晚上看不到,那你的动作怎么还会那么灵活?”
“那是因为艾森有一双非常了不起的耳朵,而且他罹患夜盲症已经两、三年了,早就习惯在晚上靠耳朵行动的生活方式,所以你才没有发现,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会骗你的,你相信我!”范修罗出乎意外的好心,忙着替李承烈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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