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和她的生母丽贵妃长得真像。
美丽娇俏的外观之中,总是似有似无地掺杂了些许尖酸刻薄。
但楚怀茵比丽贵妃更出色,她会伪装自己,收起那骨子里的劣根性,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
“牵梦公主真让我佩服。”楚怀夕站在她面前,将她的样子尽收眼底,“编排起别人的样子,竟比我家的戏子还生动有趣。”
此话一出,楚怀茵原本浅笑的脸都僵了。
“楚怀夕!你将我比作戏子?”
“对不起啊公主,你可不要误会啊,怀夕没别的意思……”
楚怀夕笑笑,全然无视了楚怀茵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蛋。
这一幕,惹得旁人也是低低地嬉笑开来。
邀月公主楚怀悦也对这个巧舌如簧的小姑娘更加感兴趣了。
原先她只是好奇沈既白身边有一个非常粘人的小迷妹,后来发现这个小迷妹居然就是昨天在马术场上处变不惊的楚怀夕。
这般漂亮又镇定的娇娇美人儿,也难怪沈既白宁愿输球也要拼命去救她了。
……
下了早课后,楚怀悦特地走到了楚怀夕身边。
“邀月公主……”
“你别喊我邀月公主啊,这样多生分。”楚怀悦平日里一副男儿家做派的,跟谁都是称兄道弟,“你叫我怀悦就行了。”
“嗯,怀悦。”
少女的娇柔声线,让楚怀悦这个最不喜欢女子矫揉造作的女汉子,都忍不住柔和了些。
“怀悦找我,可是昨日马术场一事有什么进展了?”
“嗯,昨日那匹疯马找到了,只不过那马撞到了宫墙,死了。”楚怀悦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马儿侧躺着,身下血淋淋的一片……
她继续道:“但是奇怪的很,我叫了很多太医去验毒,竟什么都没有验出来。”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刚刚楚怀茵在学堂里说的那些话。
莫非真的是她看错了,其实马儿没有被下药,而是被楚怀夕……
但她怎么也没法相信,这样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娇娇,能干出那种事来。
楚怀夕显然是看出了楚怀悦眼里的不解,淡然道:“虽然不知道牵梦公主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马驹的事情的。“
“骑马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和自己的马产生矛盾,我定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胡来。“
楚怀悦点点头:“我定然是相信你的。“
“因为……“她突然笑了,”沈既白喜欢的姑娘,肯定不会是那等恶毒之人。“
什么?楚怀夕连忙摆手。
“不……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你俩的事情,上京城谁人不知啊?“楚怀悦嬉笑道。
“那……那些都是我……我……“楚怀夕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你,你什么啊?”
“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单恋既白哥哥,和他无关……”楚怀夕思索了片刻,“以前年纪小,看既白哥哥长得好看,就可能误以为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但现在我长大了,也深刻知晓自己从前的那些行为很是幼稚,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就像是哥哥和妹妹,我很敬爱他。”
楚怀悦半信半疑,怎么从痴缠爱慕变成兄妹间的敬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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