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喝了砒霜已经断气的人,任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也不可能活死人肉白骨。更何况,这世上,哪儿来的神医。
楚宁在别墅一住下就是一个月,衣食无忧,还有人轮番照看,本来是不错的日子,但是,她却开始做梦,梦里满身冷汗,梦醒了就忘得一干二净。
很多时候,她都会坐在窗口,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梦。想起来的,也是一些很零星的碎片。
在别墅里照顾她的是以前在司徒别墅里的张妈,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张妈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的大概还是知道些,所以,再次见楚宁的时候,难免有些可怜她。
只是,调过来之前,蒋峥嵘已经认真叮嘱过,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她本意也是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指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如果,不是某晚上来喊楚宁吃饭时,发现楚宁靠在阳台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的话。
说起来,其实,那也完全是个误会。
当她敲半天门没人回应,发现门也没有反锁的时候,便自己推门进了房间。
然后,房间里没亮灯,她有些奇怪,便顺手把灯打开了。
楚宁不在房间,向阳台看过去,就发现楚宁靠在围栏上,半个身子都在围栏外面,看她那个样子,还以为她要爬上围栏寻短见。当时张妈就急了,一边大呼着不要,一边跑过去,一着急,就把话说漏了。
说什么就算司徒先生那样了,您也用不着想不开啊,不管怎么样都要为孩子着想。
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是楚宁的禁忌的话,那么,司徒夜羽绝对是当仁不让的。
她整个人都将在那里。
那突然爬进脑海的样貌,声音,以及……那些好不容易忘掉的事情……
但是,楚宁并没有再张妈面前表现出过多的激动情绪,她只是发呆愣怔,然后,沉默了十多分钟,就对张妈柔柔一笑,“张妈,你误会了,我才没有想自杀什么的。只是,晚上外面的星空很漂亮,风也很凉爽,所以,来阳台上乘凉。”
张妈愣了一下,狐疑地盯着楚宁打量,半信半疑的神情。
楚宁也不在意,只是坐在双人藤椅上,张开双臂微微闭上双眼,说,“每次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站在风里的感觉……就好像自己马上就能自由自在的飞起来。不明原因的,就有些迷恋那种轻盈的感觉,甚至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阵风,自由徜徉。”
张妈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但是,她大概明白楚宁的心思,觉得自己在这里和被软禁没什么区别吧??虽然现在先生不在了,但是,大家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像保护珍稀动物一样,生怕她出一丁点差错,肯定是因为这样,才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囚徒了。
想到这个可能,张妈不禁又絮絮叨叨地劝解,然后不经意的说出司徒夜羽身体有恙,已经离开的事情。
楚宁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轻轻道,“张妈,我……饿了。”
张妈正喷着口水劝解着,听她这么讲,反而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兴高采烈去端晚餐上桌。
此后,楚宁一直保持之前的状态,顺从而又乖巧,再也没对蒋峥嵘或者流风问起过去的事情,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失忆者的事情,像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
流风和蒋峥嵘对楚宁的转变都有所察觉,虽然纳闷,可也觉得安心,只要楚宁不出事,他们就放心的多。
然而,十五天过后的傍晚,张妈却慌慌张张的跑来,满脸汗水,她说,楚小姐不见了,她找了整整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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