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年的时间习惯了永远冷静的面对长河落日、雪地风沙,如今回到这里,思绪却反倒模糊起来,或许是因为离他又近了。爷已经睡下了。”
“那就去叫他起来,如果不想让本将军亲自动手的话。”
毫不理会他们的阻挡,我直接破门而入,区区一个宁王府的大门,还不足以挡得住我夏侯锦瑟。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
“将军请息怒”,王府下人战战兢兢,或许我现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他们误以为我在生气。其实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想见到半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宁王匆匆而来的时候,我正在宁王府地大堂中来回的转,胸中仿佛有股莫名的火,灼烧得我不敢停下。
“将军”,久违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只一转身。胸中的灼烧瞬间沉静,烈火刹那间被浇灭,只因那秀美精致的面庞上微微带着的笑意。
终于裂开嘴角,我对着他笑,却忘记来此之前想对他说地话。
“你回来了?”他一身浅色的睡袍。领口露出白皙削瘦的锁骨,身子依旧单薄得让我心疼。
我解下自己的风衣,走过去将他紧紧包裹住,他微笑着欣然接受。没有闪躲,也没有任何不适。这让我无故的欣喜起来。
即使过了十年,他毕竟还是没有忘了我。
“夜风凉,你身体一直不好。记得多穿一些!”我说。
“多谢将军记挂,将军请上坐。”他依旧微笑,走过去用袖子擦擦堂上地主座,然后向我示意。
“合琴,你是南缁的宁王!”我不喜欢他表现得如此卑微。
“是是,我是宁王,我的父亲是镇南王也是乱党,我一直记得。”他低垂了眼睑。尔后又抬头微笑,“先皇的恩典我也一直记得。”
他若无其事的吩咐下人上茶,然后定定地看着我。
我挑起唇角,冷笑着双手抱胸,也定定的看着他。
最后终是他妥协。“不坐就不坐吧,站着也可以喝茶。”他从管家手终接过泡好的茶递给我。“将军喝口茶醒醒酒吧。”
我皱眉,“我没醉!”
“没醉也要喝茶地。”他说。
我接过茶杯,将整杯茶一饮而尽。
茶很苦。
“小皇帝一直让人留我,很烦,所以我离席了。”将空空的茶杯放在一边,我又看向他。
和十年前一样,没有很多的改变,只是比起十年前更清瘦了。
“皇上会不高兴的”,他蹙了蹙眉,“而且对将军也不好,那些大臣明天又不知道会怎么嚼舌根。”
“他们不敢!”至少不敢当着我的面,我笃定。
“哦对,他们不敢。”他清浅的笑笑,然后低下头。
“我只是想见你。”我握住他的双肩,迫得他抬头。瘦骨到了我的手,我不敢太用力,唯恐把他捏坏了。
“现在已经见到了。”他永远是这样淡淡地口吻,永远不会正面回应我的感情,他明知到我话里的意思。
爱上一个这样的人很累,尤其他还是男人,可我情愿累一点。
因为,除了他我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即便是貌似他的,和他一样能够与我琴瑟和鸣地那个他国男子:初七。
或者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与十几年前的合琴何其相似。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我当初地一夜冲动,或者合琴依旧还是那个成日痴痴傻傻,如同孩童一般的合琴。
即便这样的他也只是一种伪装,可是对我来说,这种伪装只是一层薄得不能再薄的轻纱,而如今却如同一道厚实的城墙。
我攻克过无数城池,唯独对这一道自己亲手筑起城墙,束手无策。
“合琴,我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扬起唇角微笑,目光瞬间迷离,他清瘦的脸庞在我眼前也逐渐朦胧起来,“我会照着你希望的来做。”
不想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它代替不了什么,也补偿不了任何东西。我会照着他希望的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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