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与将军自幼一起长大……这个情节看过了,这个情节也看过了,重点来了。刚刚入朝为官的那谁成了个什么的郎中,被人欺负……
“草!”云清骂了一句,还真的是从拥抱在一起开始的啊!完了,完了,阿暨基本上就是陷入了断袖不自知了。
直到丫鬟过来叫云清去吃饭,云清才把那一本书放下,当然里面精彩情节揣摩了几遍,比如小欢和大欢之间如何那个啥?
她走到厅内,秦萱问她:“脸怎么那么红?”
“肚子疼,拉屎拉不出,憋的!”
秦萱刚刚接过秀禾打的饭,听着这等话,骂道:“混账东西,能说个正经话吗!”
云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凉了一凉,老侯爷进来的时候,勾住他说:“外祖,我的脸红不红啊?”
“红,就跟猴子屁股似的!”秦侯爷敲了敲她的脑门。
“……”
一家三口坐下吃晚饭,说着家常,秦萱说道:“前几日,不是去谢家?今日沈夫人请我过去吃茶。吃到半当中,说是宫里来了旨意,那旨意竟然是赐婚给谢家七郎与清河公主。谢家与王家已经都纳吉了,这宫里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我见沈夫人进来就脸色不好看了。”
顾云清侧过头去:“王家和谢家已经定下婚约了,明年就嫁娶了,怎么能横插一杠子,天下没儿郎了,要找一个跟别人定了亲的?就是皇家也该讲点道理吧?再说了,好歹谢相是当朝一品。”
“宫里那位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就算是成婚了,他也能让人和离。”老侯爷说道:“做事越发肆无忌惮了。”
“那日我见那清河公主一直看着谢家七郎,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真是看上了。”秦萱摇头惋惜。
“阿娘,那清河公主生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再说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个宫内的美人,生下她也没有给个位分。这么一个公主,怎么能任性到去拆当朝宰相家最出色孙子的姻缘?”
“谁知道呢?”秦萱说道:“我听沈夫人说,多半是拒不掉的,她还说了个典故给我听……”
顾云清听她娘说,大唐的时候有宰相之孙,出身荥阳郑氏,郑氏乃是五大姓之一,那郑颢高中状元,本该和青梅竹马的卢氏成一对佳偶。卢家连嫁妆都已经送到了郑家。没想到宣宗皇帝看中郑颢,招为万寿公主的驸马。这郑颢也算是有骨气的,不愿放弃卢氏,听到消息提前迎娶卢氏。他恩师白敏中用堂贴,将他从迎娶卢氏的路上追回。郑颢只能做了驸马,婚后与万寿公主不睦。因是宰相白敏中向皇帝举荐自己做驸马,从此与恩师反目,一辈子就是在弹劾白敏中,郑颢一生为婚姻所困顿,成婚才十来年就郁郁而终。
“你想想,郑颢可是比谢彦更风光,状元及第,立刻进了翰林院,最后还不是乖乖就范了?”秦萱问顾云清。
顾云清为谢七郎惋惜,也不知怎么地脑子就转到了曹暨身上。想起下午曹暨的那一出,如果说谢七郎和清河公主成婚,那么王三娘不是名花无主吗?这样不是刚好配阿暨?阿暨如果娶了他心仪的姑娘,兴许就不会想着断袖了。对,就这么办!
这么一想,她立刻翻墙到了对过,曹暨也是刚刚吃过晚饭,烹了一壶茶,那顾奎正在和契丹人接洽,怎么样把有些事给他捅出去,让他措手不及,狗急跳墙?
却见云清一路叫着:“阿暨!”一路奔过来。
云清在他桌边坐下,拿起他的茶杯将一口喝完,曹暨只能另外烫了一只茶盏过来,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拿起她喝过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你这咋咋呼呼地,干什么呢?”
“你可知道,宫里给谢七郎和清河公主赐婚了!”
“什么?”曹暨皱眉,前世清河公主的驸马可不是谢七郎。他不记得那是谁,反正就是哪个世家子弟,有一件事情却是他印象深刻的,那驸马被清河公主把那物剁下了喂狗,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其中的缘由却是清河公主不能说的,也是未经证实的,据说是驸马与周后有一腿。
“若这个是真的,可以让伯母去王家替你提亲啊!你就能抱得美人归了。”顾云清笑着说,她见曹暨盯着她看,他的目光?哎呦,怎么还有幽怨之感?幽怨什么?不是应该高兴吗?
曹暨心内叹息,敲了她的脑门:“谢七郎和王三娘,两情相悦,那日春日宴你就能看出来。谢家郎君被清河公主看上,泰半也是因为你一开始说他风姿卓绝,惹了别人的目光。若是他因为这个,致使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你没有点愧疚?”
“我愧疚也没用,阿娘听谢七郎的母亲说了个典故是唐朝郑颢与万寿公主的故事。”
曹暨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沈夫人这么说的意思,想来是谢家打算屈服了。”
顾云清连连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王三娘定是要重新婚配的,与其她匆匆去配一个不怎么样的,不如你娶了她,倒也合适。”她说这些话,觉得自己说地再合情合理不过,只是说出来了,不知怎么地心头就是有些不舒服。
曹暨恨不能把她拎起来揍一顿,可她才这个年岁,又是一直扮男儿长大的,怎么能巴望她有自觉。只说:“你以为我会要一个心中有人的女子,来做我的妻?”
云清听见这话,没来由心头一松:“也是哦,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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