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任意坐在住院部楼下的长椅上,她微微歪着头,借着暗黄的光线望向对面那棵树。
枝叶繁茂,绿叶浓密。
她盯着其中一片树叶发呆。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像一片白纸,干净如斯。
她手中仿佛拿着笔,但无从下手。
眼睛望着树叶,但耳朵却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袁丹果和任生兵小声聊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眼球转动,看向住院楼的大门口。
任生兵轻轻拉着袁丹果的胳膊,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两人边走边聊,像极了恩爱夫妻的样子。
这一幕映在任意眼睛里,有些刺眼,她淡淡地垂下头。
不看他们。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朝前走。
任意坐得有些累了,她摁亮手机屏幕,已经过了零点。
有几条未读微信,她点开。
全是来自于姜智豪。
你在哪里?
回来吗?
你不是说要赶她走吗?
最后一条是一分钟前,内容是:我下去找你?
任意飞快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一条消息发了出去:马上到。
她将手机装回包里,提着东西重新上楼。
在电梯里,她盯着自己手中的袋子默默出神。
一大袋子的肉粽,起码有二十几个,一定花费了小文母亲不少时间。
小文母女对她的关心,远远超过了袁丹果母女。
任意露出讽刺的笑容。
病房的门开着,任意闷头走进去,她径直走向了冰箱处。
姜智豪的病房属于特护病房,配备有饮水机和冰箱,方便病人日常生活。
任意打开冰箱,将袋子里的肉粽一一放入里面。
放好后,她关上冰箱门,回头瞟了眼。
姜智豪还是倚靠在病床上,姿势跟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似乎没有动过。
任真坐在凳子上,她正低头削苹果,薄薄的苹果皮一圈一圈绕下来,煞是好看。
任意两手交握,轻轻摁了摁自己的指骨。
她淡淡瞥向任真的头顶,声音没什么温度地喊了声:“任真!”
任真抬起头,表情不耐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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