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男实在气,伸手将手边茶盏朝闫武扔去,闫武见势要打在自己的身上,身形朝右一闪,“嘭”的一声,茶盏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闫武抬头一看,却是黑衣蒙面女如木头桩一般的立在原地,额角,却是不雅的破了一个不深的口。
高座上的男吓得也跟着闫武跪倒在地上,若不是他一时失态,不偏不倚,怎么会将她的额角给划破了,这个人,虽说是个女人,他却也是得罪不起的,她一句话,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千……”男刚想开口,就被女一个手势打断。
“放了他。”女没有在意额角上肆意淌下来的鲜红血液,却是这样吩咐道。
男大惊,难不成她因刚才的事记恨于他,因而想让他来顶罪?
“这人坏了主上大事,万不可放了,还请坛主思。”
“这就是主上的吩咐,无名,你莫不是胆大的连主上的话都不听了。”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教人没由来的感到害怕。
闫武看着这女,眉目倒是清秀,只是为何一介女流之辈,却让这男人怕的要命,想来身份必不简单,而他们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只是这人从不曾露面,这女也是头一遭见着,却还蒙了脸。
跪在地上的无名身一颤,“属下知错,属下这就放了闫武。”
无名刚要起身,却被女按住肩头,“记住,是所有人,筑闫门所有人,我要他们完好无损。”
无名更是大为吃惊,“所有人?”
女语气中,夹杂着冰冷,“不该问的别问,”而后朝前走了几步,附在无名耳畔说道:“无名,别妄想揣测主上的心思,主上要的是忠心不二的狗,而不是满腹疑惑的麻雀,你是要做狗,还是麻雀,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无名一震,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他哪一天问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祭刖坛里,知道得多,未必就是好事。
闫武每次来这里都会感到害怕,若非他们用丰厚的利益来诱惑他,那桩赔本买卖,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做的。
“人可走了?”雕花梨花木椅上,一月白长衫男问道(注:月白色在古代实则是浅蓝色)。
“回主上,人走了。”
“不错,你做的很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女立在一旁,却并未说话,却听男喃喃自语道:“筑闫门,最终还是会归入我的囊中,闫武,可惜你闫氏一门两年的基业,到了你这一代却终将毁在你的手上。”
戚如槿和萧易尘赶了两天的终于到了药王谷,一上,听随从唠叨的多了,也便知道了一些事儿,然而千落叶看她的眼神,却总是奇怪,想说,却又欲言又止,虽说戚如槿懂得读心之术,可这东西伤身,若非紧急情况,戚如槿是万不敢随意乱用的。
药王谷外,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已候在旁,只听得萧易尘一一介绍着,原来这些人都是萧易尘最为亲近之人。
在看到戚如槿的时候,神色却有些异样,许是因为她是戚家的幺女,所以才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吧,不过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萧易尘眼神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环顾四周,“原宜生呢?今日怎不见他?”
身着藏青色长袍男笑言:“你还不知道他吗?整天就是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萧易尘略一点头,“那就不管他了,对了,你们给戚姑娘安排一个住处,再差一个精明能干点的小丫头去伺候,戚姑娘是谷里的客人,切不可怠慢了去。”
“尘哥哥,你……”一十四五岁的姑娘大惊失色,却不明白萧易尘所做的这决定却是为何。
戚如槿却是明白,这里的人,并不欢迎她,这里的人,都对她存有戒备之心,若非戚如槿真的无处可去,可不会什么话都不说,跟着萧易尘来了药王谷,可是她戚如槿宁可饿死,也决不会留在这里日后让他人羞辱。
戚如槿福了福身,不断的比划道:“萧易尘,你不必费心思了,如槿这就走,决不会给你们药王谷的人添麻烦,既然大家不信我,如槿倒是让大家为难了,不过你们放心,关于你,关于这里所有的事,如槿只字不提,只当是从未遇见过。”
萧易尘却脸色突变,“不行,你救了我,这个恩情,说什么也得还了,再者说,你救了我,你的父亲,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戚宗裕这人我了解了,他岂会轻易罢休。”
戚如槿一愣,却是未曾想到戚家与萧易尘之间的恩怨竟是这么深,恐怕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了的,但萧易尘却因为自己救了他而礼遇有加,想来这人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而并非外界人所传言的那样无恶不作,冷血无情。
戚如槿却有些犹豫,在萧易尘的手心一笔一顿的写着,“我不想让你为难,算了吧,我回家好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即便责罚,也不会当真要了我的命。”
“不行,”萧易尘厉声喝止,“这里是药王谷,好歹也是我说了算。”
这些人自然根本不知道戚如槿在萧易尘的手心写着什么,只是听的萧易尘越发愤怒的声音传来,萧易尘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为了戚家的人而愤怒发火,他不是说过喜怒不形于色的吗,今日又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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