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就是这样,主动的给靳斯言打电话。
不过碍于他的脾气,我没打过这么频繁,一天两三个,或者三四个,几天下来,四五个页面都是未打通的电话。
只是这次换人了,我看到这么多未接电话,除了触目惊心,还有一丝悲凉。
光是看着我都替自己前世难过,到底怎样强大的心理,才能在被人拒绝这么多次,还每天有勇气再打电话过去的。
前世患得患失的是我,这次换成他了吗?
几乎只是一秒,我就否定想法,内心自嘲,患得患失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靳斯言身上,换成沈白瑜倒是有可能。
他现在对我不过是自尊心作祟,揪着裴子戚会不会给他戴帽子。
我收起手机,没有理会,就该让他也尝尝这种等不到回复的滋味。
我和裴子戚熟门熟路的来到医院,刚到舅舅的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
“原来那个奸夫就是你啊,不是我说,陆知夏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看上你这么个中年男人,还是个病秧子!”
这么尖酸刻薄的声音除了我那个婆婆还有谁!!
接着传来舅舅的声音,声音不解又带着愠气,“你是谁?在这儿胡说什么?”
我眉头紧蹙,冷着脸冲进房间。
只见靳母站在床边,双手抱胸,扬起下巴,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我舅舅,
这种高人一等的姿势摆给谁看,我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谁允许你来这儿的?”
见到我,靳母先是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斯言他……”
话没说完,裴子戚跟在后面进来了,靳母看了我舅一眼,又看看裴子戚,眼睛瞬间冒出火光,“陆知夏,你什么态度,医院你家开的,我不能来。这幸亏我来了,否则我儿子头上指不定多少顶帽子呢?”
说着,她用手指向我舅舅,“这一个老奸夫还不够,你又带回来一个小的。你真是有本事啊,怪不得斯言结婚后不待见你,你这种品行败坏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喜欢?”
听到这话,裴子戚站不住了,他将东西放下,将我护在身后,厉声道:“靳夫人,请你注意言辞,如果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靳母冷笑道:“你想怎么样,动手是吗?来来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说着,她故意往前走了两步,一副市井泼妇的赖皮样。
裴子戚脸上带着愠色,任凭她手指点在身上,刻意隐忍着,毕竟他一个男人,真不好跟女人动手。
靳母厌烦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转,轻蔑的笑道:“怎么不动手,刚刚不是护的很吗?看看你们的样子,这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一对奸夫淫妇,我呸!”
听到这儿,坐在床上付云庭什么都明白了,他不可置信的向我求证,“知夏,她……是你婆婆?还有,这老女人刚刚说什么,靳斯言一直不待见你?”
老女人三个字,彻底刺激靳母,她冲上前去,“你说谁老女人呢,你一个老奸夫,还敢指责我。你想知道是吗?我告诉,我儿子不光不待见她,还很厌恶她,原因嘛,就是她不检点,天天跟你们厮混在一起,给我儿子戴绿帽。”
靳母在我舅舅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我,我大步上前,扯着她的衣服将她往后用力一甩,她踉跄几步撞到墙边才站稳。
“陆知夏,反了你了,敢跟我动手,还有没有把我当作长辈。”
我冷笑道:“长辈,你配吗?”
“你……”靳母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什么你,你闭嘴吧!”我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走到舅舅床边,给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舅舅,你别生气,这事儿我能处理好。”
我现在别的都无所谓,就是舅舅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不然刚刚我就直接将人打出去。
闻言,靳母脸色一僵,胸口也不痛了,快步上前,不可置信道:“你刚刚叫老男人什么?舅……舅!不对,我之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呵,我心里冷笑。
没听我提起,也不摸着心口问问自己,平时除了打骂和使唤我,有在乎过我吗。
“我跟你说的着吗?上次电话我解释过了,你听了吗?嘴上说的好听,会好好调查清楚,结果呢,听风就是雨,直接跑到医院来找人。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吗?”
“还有,别把老男人挂嘴边,我舅舅玉树临风,有空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皱纹,两厘米的粉都遮不住,都说相由心生,你尖酸刻薄的内心,映射到脸上,才会让你丑成这样,嘴上多积点德,比你化妆有用多了。”
闻言,我婆婆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嘴巴微张,就是说不出话,一副要逝了的模样。
她手抖着指向我,“你……我是你婆婆,你敢这样说我?”
我不以为然,眼皮一翻,悠悠开口,“婆婆?有涵养,知道爱护小辈才能当的起一声婆婆,像你这种,叫老不死的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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