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洵眉头微微蹙起,唇瓣绷成了一条直线。此时小人虽然还在睡梦当中,眼角却依旧挂着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立洵动作小心地替小人上药。
小人似乎感觉到了疼痛,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苏立洵用力道控制着,然后十分委屈地瘪了瘪嘴。
上好药后,苏立洵又用纱布包扎好后,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戳破小人的指尖。
一滴暗红色的血珠子从指尖溢出,连续冒出了两滴,血的颜色才变成了正常的鲜红。
苏立洵收回针,抬手抚平小人因为疼痛皱起的小眉头,深深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小人,转身离开。
“殿下。”
夜守在门口,见苏立洵从屋内走出,低头唤道。
“收到了那气味吗?”苏立洵刻意压低了声音。
夜从袖中拿出瓷瓶。
“收到了。”
苏立洵双手负在身后,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夜空,那是一种极致的黑,漂亮的狐狸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那就给他送去吧,想必他应该会很感兴趣。”
夜点头应道:“是!”
夜转身就想离开,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再次看向苏立洵,“殿下,此事要禀明陛下吗?”
苏立洵唇角扯出一抹看好戏的弧度,“告诉他做什么?如果连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那个老男人还是早点退位吧。”
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看好戏的兴奋。
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
驿站。
北堂院。
烛火轻轻晃动,一大一小两抹人影倒映在窗户纸上。
“拓跋彤,你干什么?!”
愤怒的,压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其中还夹杂着痛苦压抑的闷哼声。
拓跋彤早就收起了宴会之上的妩媚,凤眸不屑地看了眼拓跋烈和痛苦在地上不停打滚的黑纱男子,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梳妆台上。
纤细修长指尖捏起银梳,不紧不慢地梳理着一头乌发。
拓跋烈蹲下身,看着疼地蜷缩成一团的黑衣男子,指尖轻颤。
拓跋烈眼睛瞬间变得赤红,眼睛攀附上蜘蛛丝一般的血丝,狠狠地看向拓跋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拓跋彤放下梳子,看着拓跋烈这痛苦不堪的模样,眉梢轻扬,眸底的鄙夷更甚,“果然是下贱的异类,和你那母亲一模一样。”
拓跋烈猛地捏紧了拳,牙齿因为愤怒而咯吱作响。
“拓跋彤,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拓跋彤冷哼了一声,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敢动我试试,你要是伤了我一根头发丝,他可就性命不保了。”
“你!”
拓跋彤也知拓跋烈忍耐到了极限,也不再激他,丢出一个瓷瓶,“给他服下,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保证,性命无恙,若是……”
瓷瓶在地上滚了几圈,拓跋烈上前几步,拿起,看也不看倒出几粒塞进了黑衣男子的口中。
“我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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