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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骨串珠,还真是死后都不得安宁,烧成灰总比被人日日盘在手上的好。”
摽梅这才知道刚刚拿在手上的是什么,脸色霎时一白,盯着那被埋在灰里的骨串,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漫上一股心酸,和另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花坞笑在前扶着摽梅离开,任千忧在后跟着,瞟了一眼摽梅插的香,原本是三根等高的平安香,如今最右边的被压断了一截,变成了一短两长的……
次日安国公就被韩程拦截在街道上,被押着跪了四个时辰,也被砸了四个时辰的烂菜叶子。
帝怒其挑战皇室权威,要求安国公与谢家即刻带韩夷王赴边城。
谢家只是派人护送,又献计将韩程和摽梅行程分开,设立锁链式路线,以一定时期汇合。
安国公只给他们用些汤水,说是怕吃饱了会有力气跑。
今日便就是第二次汇合,韩程虽然乏力,但说话骑马未显半分疲软,好容易才到驿站。
韩程还未推开房间门,就发现藏有人息,按了按刀就推门进去了。
一见来人,韩程先是惊愕,然后似又是明白过来,坐在来人对面问道,
“任司徒不在丰和指点江山,反倒如此有闲心来看我,不知道所求为何啊?”
任无涯点着桌面,“不是我求什么,而是你求什么。将军此去,是会以叛国罪被论处的,当然我是不信将军会坐以待毙,毕竟。。。”
任无涯倒了一杯茶,推到韩程面前,“毕竟将军私兵盘踞,只消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即可。”
韩程猛然一抖,心神大乱,不由得开始考虑在这里杀了任无涯的可能。
昏暗的房间里炸开一雪白的刀光,拔刀一砍,将要刺入脖颈,却被一柄长剑震得手臂发麻,差点脱手。
韩程这才看清黑暗里站着一位少年,虎口被震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刀锋滑下,流到剑尖后却半点未曾滴下,鲜血被吸入剑身,却依旧剑光森然,持剑人也面不改色。
韩程收刀坐下,喝掉那杯茶水,“我所求不过是活着,倒是你,处心积虑的将我逼到这田地,又让你这小辈救了摽梅,所求为何?”
任无涯笑了一声,“我可没逼将军,是别人让将军一步一步陷入此番境地。你求的是摽梅,想给她被承认的身份。求的是地位,可迎亡故英灵。”
“我求一将,可助我成事的名将。留在这里,总比白手打拼来的快的。跟着我,才会是生机。”
韩程这才思量起来,任无涯已经是一手遮天的司徒之职,朝中官员全被他捏在手心里,连自己的底细都被摸得如此清楚。
如今又尚了公主,身份如此显赫,却还想收服将士,连自己都不放过,难道是是想要皇位?野心还真是不小。但有此能力心机,说不定。。。。。。
“我拒绝,司徒洞若观火,想必身边不缺成事者,司徒所求太大太险,我只是想带着摽梅活着,其他也只是妄求。”
“再者,司徒身边就有一个良将,虽说年纪轻些,但也不妨事。昔日霍去病未及弱冠便可立下赫赫战功。”韩程盯着任千忧道。
任无涯押了一口茶,不做评价,“昔日诸葛被三请出山,我也是耐得下心请第三次的,将军若是想通了,就在房间点一只烛火。自会有人来接应将军。”说罢也不做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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