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一副宫女打扮,虽然身子看着很结实,却给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感觉。她听了孚玉国先皇的话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不是锦衣卫的走狗,我是北岚主的人,今日是来请先皇安息……”
“哼!”孚玉国先皇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她以为她能达成什么目的?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
紫衣宫女自然清楚孚玉国先皇的意思。她是北岚主的人,势必要站在女王的对面,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先皇又咳了两下,自嘲地说道:“想不到我横行一世,到头来只是一个饵。”
紫衣宫女锃的一声拔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请恕罪。”随即整个人如飞鸟一般疾掠而来,手腕肘弯肩头成一笔直线条,直刺先皇的心窝!
剑尖狠狠地扎入了先皇的左肩,又在极短的刹那里拔了出来,带出一道血花,只是这花并不如何艳丽,先皇老迈之身,竟似连身体内的血水也比年轻人要少许多。
一声闷响,紫衣宫女横剑于胸,飘然而退!
先皇坐于地上,枯干的右手拿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先前紫衣宫女剑刺之时,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是用了什么手法,竟是舍了自己左肩的空门,而于不可能的角度,将手中的树枝狠狠砍中紫衣宫女的胫骨。
她手中那根树枝的前端已经被砸成粉碎,参差不齐,可以想见这一棍的力量。
紫衣宫女只觉左腿一阵剧痛,本就是煞白一片的脸,此时更加的雪白,右手依然稳定地握着剑柄,挨了一记树棍的左腿却开始颤抖起来。
她本以为凭倚自己的实力,要杀死一个浑身阵年老伤,困顿无力的老人,是件很轻松的事情。虽然知道对方是先皇,当年那个恐怖的先皇,自己因此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但依然没有想到,这位老人的出手竟是这样的难以捉摸,诡异莫名!
先皇咳了两声说道:“我的腿被安羽琪打断了,所以我必须先把你的腿打一下,就算打不断……”
话还没有说完,紫衣宫女挥剑再上,剑如游龙之势,周游在困坐于地的先皇四周,此时她早已放下了任何轻敌之心,纯以面对一位高手的心态小心应付着。
紫衣宫女的剑术与世间常见地流派完全不一样,据说是承自北岚主,而北岚主师出何处,却无人得知。此刻她势若游龙般猛烈,但其间偶有冲淡之意、
而先皇此时手中只有一根木棍,行动不便,困坐愁城。
饶是如此,先皇手上那根树枝却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在自己身体四周伸吐着,偶尔刺出横击,于鬼魅处见锋芒。便让紫衣宫女只有退避一途,但是紫衣宫女真气渐起,剑芒附身。空中开始发出嗡嗡的响声,先皇手中地木棍终究是敌不住的。
嗤嗤数十声绵响,剑棍相交,先皇手上的树枝马上变成了无数飘浮于空中的木絮。
先皇探手身旁,信手拈来一枝,自斜右方刺去,破去紫衣宫女追魂一剑。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路尽头已经暑气渐起,太阳开始毒辣的散播光芒。先皇身上破烂的单衣全是东一道西一道的狭窄口子,里面的血往外渗着,胸腹间有几处深些的伤口,甚至能看清她被剑芒撕裂地血肉,只是此时老人失血已经过多,所以这些伤口处有些泛白。
先皇正前方五步远,紫衣宫女持剑而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晕,握着剑柄的右手终于有了一丝颤抖的迹像,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身上那件紫色素衫早已被先皇身旁那些树枝劈斩地成了一团乱布,身上伤口处及伤口四周还有着那些树枝的森森细木茬儿。
“出来吧,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紫衣宫女咽了一口唾沫,没有想到这位老人求生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但是看先皇毙命在即,预料中的安羽琪的人依然没有出手,她终于忍不住召唤了。
先皇的眼皮子有气无力地掀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一直隐匿在旁的敌人,说道:“尽弄些年轻人来,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
暗卫头领沉默地从草丛里起身走出,右手持着一把钢刀,刀面上尤其恐怖的是铸着许多细细的钢刺,看上去就像紫衣宫女身上的伤口一般。
他沉默向先皇行了一礼,说道:“之前一路送您回京,因为两国利益问题,故此不能动手。如今既然先皇已经越狱,那么……”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在场都是明白人,自然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
第五十集孚玉国先皇之死
第五十集孚玉国先皇之死
先皇冷笑道:“怎地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要这样遮遮掩掩么?表面上大仁大义,暗底里大奸大恶,只是寻个杀我的由头,何必说的如此无辜?”
暗卫头领不再多言,手腕一错,弯刀化作一团黑色的光芒,向着先皇的头顶笼罩过去!
先皇骤然间狂喝一声!
嗤的一声,先皇的手背顿时被那弯刀上带着的钢刺剔去一层血肉,但同时先皇的双掌也递了进去。
暗卫头领纵在此时,依然是面无表情,一松刀柄,双掌平推了过去。一声轻响后,两双手掌狠狠地击在了一起,这没有半丝花哨可言,纯是实力的比拼。
暗卫头领正是精神气势正在巅峰的时候,而先皇被囚多年,身受世间万般苦楚,早已不复当年之勇,相较之下,终是暗卫头领胜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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