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明白他这一眼里的意思,等他挂了电话,便主动问道:“有很重要的事?”
“房管所的一个领导,我们公司有几栋楼的房产手续有点小麻烦卡在他手里。我一直想跟他搭线说说话,他都没给我机会,想不到他这时候突然让人找我过去。”
谭英看着冬末,左右为难。冬末一笑,挥手道:“你去吧,求人办事的机会稍纵即逝,可别错过了。”
谭英既欢喜又不好意思,有些讷讷地说:“冬末,真对不起。下次我请客,向你赔礼。”
冬末微微一笑,两人客气几句,谭英匆忙离去,她一个人独坐无聊,索性两口把残酒喝了,埋单走人。起身的瞬间,她的目光落在桌旁放的那束鲜花上,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将它拿起。
夜间的公共汽车乘客不多,冬末坐在车里,想着谭英显然有备而来的再遇,有些怔忡。
公车停靠的站点在她居住的小区外,离她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她下车走了一段路,就着路灯看看手中捧的鲜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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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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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或是有情今始觉(3)
多年来,人流如水,从她身边淌过,她不是不曾想过挽留,只是伸手出去,鞠得再紧,那水依然会从她的指缝间流走。谭英会是那个停留在她身边的人吗?他的年龄比她大四岁,学历比她高那么一点,社会地位比她稍强,对她的追求之意明白无误。他会留在他身边,充当那个与她结婚,与她相依相持,不离不弃,不欺骗,不出卖她的那个角色吗?
会吗?
她摇头,谭英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个好丈夫,但真论到相依相持、不离不弃、不欺骗、不出卖几个词,现在下定论却还是太早了。对于谭英这种类型的人来说,这世间诱惑太大,而背叛与出卖要受的惩罚又太低,利益得当的时候相信他的忠诚值不了什么。这世间,估计只有像夏初那样的傻子,才有可能真的一旦允诺,就终生不违吧!
一个念头又转到夏初身上,她胸中一闷,停下脚步,叫道:“夏初,你给我出来,别躲了!”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紧跟着是“啪”的一声,貌似有人摔了一跤。然后才听到嗒嗒的小跑声,夏初从黑暗处跑了出来,停在她三步之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地干笑,,“冬末,你叫我有什么事?”
冬末看到他那呆样,只觉得心里一股又气又怒又窝囊的闷痛,让她很想抓住这小白痴左拍右拍抡起痛殴一百遍,再掷地上双脚践踏碾成相片纸,而后把那破纸卷卷,扔到火堆里去烧成灰,让风吹个一干二净,再别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夏初这时候还没有学会看别人的脸色,但对于看冬末的脸色,却已经是经验丰富了。一见她的表情由多云转阴变小雨,再有向电闪雷鸣的恶劣方向过渡的倾向,立即开口为自己辩罪:“冬末,是你叫我出来的,我可没有让你看见!”
冬末嘴角抽搐,反问:“如果你没有让我看见,我怎么会知道你躲在后面?”
夏初也疑惑挠头:“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躲在后面?”
当然是你没有躲好,笨蛋!
“没有007的灵活身手,拜托你就别学人家鬼鬼崇崇地跟踪别人。我一看到你躲在身后,就头痛!”
夏初受教点头,旋即大惊失色,“我跟在你身后,你都知道?”
冬末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哼得夏初全身一个哆嗦,连退几步,傻笑:“哈哈,呵呵,嘿嘿。”
冬末不笑,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连擦了几把汗,脱口而出,“冬末,我每晚只看到你安全到家了就走,我没打听你的生活习惯,没跟过你去相亲,没画你的像,没偷偷看你,没……没……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不打自招到底是什么情况?感谢夏初小弟弟表演得如此形象逼真。
冬末长叹,无力问:“你知道狗是怎么死的么?”
夏初摇头。
“是蠢死的!”
“嘎?”夏初瞪大眼,疑惑的问:“狗怎么就蠢死了?”
“像你这样,就蠢死了!”
夏初终于听明白了这是冬末在拐着弯骂他,嘴一扁,不高兴了。
冬末点头:很好,小蠢狗居然知道对她发脾气了!有进步,有前途!
她大踏步前行,夏初紧跟在后面,恼了她一阵,很快又忘了自己正在生气,不该跟她说话,一脸讨好地问:“冬末,你叫我到底有什么事?”
冬末没好气的讥笑:“我找你能有什么事?你难道还能帮我解决什么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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