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就要害人?”
况英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指甲掐着掌心的肉,狠狠地……好让自己不那么快就虚脱下去,“好,方卉的事暂且不提,那桑姑娘呢?她与你,与我,没有任何牵扯,有恩无过,你为什么要诱导方卉对她下手?”
“还有我娘的毒是怎么回事。”
“你说!”
屋内气氛骤然一凝。
葛石头余光瞥见桑桐他们,习惯性的扯起了嘴角,“她是与这些事没有牵扯,在我面前,对方卉的态度也始终中立,她不帮我没关系,清高嘛,不屑争抢,瞧不上方卉觉得她没有威胁,这些我都理解。”
他咬字逐渐加重,怒意陡生,“可她明知方卉有孕还帮她隐瞒,甚至暗中给她调理身子,她存的什么心?”
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射向桑桐。
桑桐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平静道:“行医之人,当维护病人隐私。”
话落,她打量着葛石头,似嘲似讽:“我们没说,你不还是知道了吗?并且利用此事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刺激她,蛊惑她对我下杀手。”
“原来是那贱人死之前说漏嘴了!”
葛石头愤愤不平。
“她那时候药性发作,神智错乱的厉害,连认人都费劲,又哪里能想明白事情的蹊跷。你对她用了致幻的药粉,装成楼珩,骗她说我把小产的事情告诉了他,挑拨他们的关系,只要我死了,你就带她走。”
“然后又哄她吃下地婴参的果子,暗示她把我引出况家院子再动手。”
“我对她没有防备,事出突然,一旦吸入粉末,便会手脚虚软乏力,陷入幻觉,而她在你先前的铺垫中已然杀心暴涨,要杀我不费吹灰之力。”
“我一死,她毒发身亡。”
“没有了精通医术之人查验,旁人顶多以为我们两个争风吃醋,失手杀人,而查案的事也会因此暂时搁置,你只要静心潜伏,熬走了他们,以后又能随心所欲,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桑桐冷道:“你没想到我还有余力反抗,方卉发疯惨叫又迅速引来了其他人,不然的话,那天夜里你就该亲自动手了。”
“你知道我在?”
葛石头惊了一瞬,笑意微僵。
她闻言轻嗤:“许多事情只要明白一处,其他的疑点便能迎刃而解。”
“比如为什么其他中毒的人都发疯惨死,而老夫人只是轻症幻觉,积毒成疾,比如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方卉,偏偏她又满嘴说着我将小产的事情告诉别人,而这个别人,又偏偏是楼珩。”
“镇上的人的确喜欢说闲话,但其中细节,各人的关系,却不是凭空能够杜撰出来的,我提醒方卉小心身子的时候正是清晨,院子里外无人走动,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唯一疏忽的就是厨房。”
厨房离院门近。
又开着门窗,她们都没想到那里面还有人在。
桑桐道:“你虽然试出了地婴参的用法和毒性,但对医理药草一窍不通,不可能从其他路径知晓此事,所以那天,你一定在厨房。”
“没错。”
葛石头供认不讳,他那天早上跑到厨房里找吃的,况大哥出去了,他就靠在那木板床上一边吃一边休息,却不想听到了方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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