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问。
老村长拄着拐杖没说话,精神萎靡,似乎连站立都成了问题,他儿子在旁扶着他,其他人与他们父子隔着些距离站着。
呈包围状。
人群后有哭声传出,断断续续,像是拿着锯子割木头,一下一下,拉得人心里烦躁不已。
“你们来做什么?”
一老者问,“江安村的家务事,诸位一再插手,是不是过于冒犯了。”
“我们还没追究被你们连累的罪责。”
“识相的话,就赶紧走。”
有人领头,其他人纷纷附和。
桑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江秀在哪儿?”
她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几分,昨夜一剑之威尚在,对上她审视的目光,族老们心中都有些发怵。
他们到底上了年岁。
活这么久,最爱重的便是这张面皮了,真要让他们当众散发,尿了裤子,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
为一个死人不值得。
“就在这儿,看过了赶紧走,江安村不欢迎你们。”
一人板着脸说完,侧过身把路让开。
其他人有样学样,倒退几步,正堂立马宽敞起来,江氏父子身后不远处,一妇人伏地而哭。
她面前平躺着一个人。
血在周围晕开。
少女躺在血泊里,粗麻的裙子被浸染得通红,她手里握着短刀,脖子上皮肉崩开,惨不忍睹。
惨象不止于此。
桌案上供奉的所有牌位一扫而空,在地上被劈成了碎渣子,还有一块极大的牌匾断裂开来,斜斜的半靠在案边。
一个斧头嵌在其中。
锋利而厚实的刀刃将‘贞女牌坊’四个字分成两半,从中间硬生生劈出一道口子。
褪色的字上映着杂乱的脚印。
给匾额踩出了许多裂口,木茬相互交错,将这块上百年的老物件毁得彻彻底底。
桑桐从江秀那已然僵硬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些许残留的笑意。
得意而畅快。
“你们逼死了她。”
“姑娘慎言。”
一老者沉声指着满地狼藉道:“你看清楚,这些都是她干的,别说她是自尽,就算她活着,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事,按照律法,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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