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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尹父的手冷不防的把尹崇生推上前,“崇生,来见见沈伯父。”
“沈伯父。”她僵着脸低唤。
她不喜欢这种僵硬的社交场面,这些父执辈的亲朋好友个个城府深沉,比事业还要比家庭,她好想脱离这个空间,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耶!
眼一瞟,她把坏主意打到这男孩身上,但不免又揣测着,这家伙会跟她一样尽情疯狂吗?抑或,他只不过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宾客?他太温文了。
尹父扯着笑容,“我这丫头可不是也叫人担心,今年要升大一,这回我是铁了心的把她召回台湾,非让她念个企管学位不可,要不我尹氏集团将来真不知该交给谁呢!”“打算念哪所学校?”沈云骢问。
今晚,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又娇又怒的寿星,粉色的礼服衬得她白皙美丽,看似柔弱,然而她的眉宇之间又蕴藏着一股气势,叫人很难忽视。
“T 大企管。”她意兴阑珊的说。
“那不正好跟云骢同一所学校?太好了,以后崇生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尹父拍拍沈云骢的肩,亲切热络的说。
“没问题的,伯父。”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眼前的女孩。
“来,我们里面聊,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说话聊天去。”尹母催促着扫兴的大人离去,让她的宝贝女儿能保有她自己的社交,毕竟沈云骢是今晚惟一的一位年轻人。
沈云骢与尹崇生愣站在原处凝视着彼此,时间久得让人几乎要以为两人快成了雕像。
瞧,身高是身高、脸孔是脸孔,尹崇生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可内心又不免反叛,这人该不会是空有好相貌的二世祖吧?倘若真是如此,真是糟蹋了他与生俱来的好条件。
沈云骢静静的看着她,这女孩是他所见过的最不安分的寿星,不过,却是最吸引人的女孩,瞧她眸光锐利,羞怯柔弱的成分少了些,独立勇敢的神态多了些,必是一个迥然不同于一般名门千金的女孩。
“你喜欢画画?”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恍神,抢先问。
“这已经算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分不清喜欢与否,倒是那种估量不出价值的心力吸引我多一些。”
呕心完成一幅画作是一种倾其所有的宣泄,那种估量不出价值的心力,在他心中远远超过父亲的一桩投资案。。
“怪胎!”她直言不讳,毫不修饰辞汇。
“你也不赖,充其量我们不过是平分秋色。”他反过来揶揄她一回。
果不其然,那两道纤眉倏地高高拢起,早先对他的好感都散去了。
“我的礼物呢?是什么东西?”翻出手掌,她存心捣蛋的问。
“一条钻石手链。”沈云骢从西装内的口袋取出一只锦盒。
“钻石手链?这么俗气,我以为你念美术会有那么点不同呢!”
他看得出她存心刁难,但丝毫不以为意,“珠宝不见得都俗气,有趣的地方在它的设计与切工。”
“说得冠冕堂皇。”她嗤笑。
今晚的她够闷了,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也就怪不得她把自己受了一晚的鸟气,对着他一吐为快。
“给我几分钟来证明。”
“没问题,就给你几分钟。”她微仰着下颚,一口答应。
解开锦盒上的丝带,他在众目睽睽下,绅士的挽起她的手,将钻石手链绕在她的皓腕上,“一般珠宝辨识的几个要诀,不外是从冰质上看它的冰晶粉腊,颜色是否正阳浓匀,杂质的液气固生,材况的厚薄角削,以及车工的棱线刻面。”
“然后呢?”她挑衅的问,还不忘佯装着不耐烦猛打哈欠。
将她这些举动看在眼底,他露出无声的笑,“一般,我们可以用分光光度计,或是观察特征来做鉴别,例如雨伞效应、不规则颜色分、色带、表面凹洞、放射性是否残留,也可用紫外线可见光光谱仪、红外线光谱仪来鉴别。
“而你手上这手链的每一颗钻石,质地精纯,且完全没有进行雷射穿洞或残留其他的填充物质,品质绝对是一等一,Heart&Arrow 的切割技术。另外,它的镶嵌手法十分新颖,你摸摸,每一颗钻石都可以呈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他由口袋里拿出一只高倍放大镜递给她,“瞧瞧,虽然没有精密的显微镜,不过你可借由这个放大镜看看每一颗钻石的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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