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淤泥之内还有着刺鼻的恶臭,那是淤泥下腐烂尸体的味道。
“季大人,前方道路马车难行,是下车徒步还是等待通行。”
看着一身盔甲的太霆,季博常也是抬头向前方的道路看去。
古代的官道也无非是硬土夯实而已,浮尘深厚,落雨成泥本就难行。
如今更是被大水冲来淤泥,官道原本的模样都是看不太清了。
想要修堤,必先通路。
看看自己身上屎绿色的雍律使袍服,又看了看前方满是淤泥的官道,季博常挽起裤腿提着袍子迈步向前。
“踏泥而行,马车留在原地,本官奉旨前来,怎可因贪图享受而置百姓死活于不顾。”
如此能得皇帝先进工作者称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而且作为现代人,眼前一幕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戾气。
如此大灾,可这官道之上却只有寥寥脚印,根本没有车马赈灾通行的痕迹。
看着在泥泞之内艰难前行的季博常,太霆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刚毅冰冷的脸色,也随之松动了一丝。
留下二十名夔牛卫看守车马,其他人全部踏泥而行。
老吴和宝盖一左一右搀扶季博常,不是他有多娇气,而是他的官靴在走出十余步之后,便掉了鞋底。
这东西本就不是拿来走泥路的。
为防伤脚,宝盖和老吴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绑在季博常的脚上。
因为季博常拒绝了他们两个轮流背自己前行的建议。
宝盖名义上是下人,但这家伙和自己一起长大,瘦不啦唧的,季博常不忍心。
老吴倒是有点强壮的意思,但一把年纪,还是自己所谓的三舅,他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老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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