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源不在流民,而在运河大堤。
大雍之内水系繁多,但支流更多,这就导致兴修堤岸的难度极大。
而每年雨季之时,河流改道更是常有之事,所以水患极为严重。
大雍开国太祖登基之后,调集数百万人同时开凿河道,将众多支流合二为一,此举不但能避免支流繁多制造水患,更能将大雍南北用运河串联。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众多支流变作庞大运河,水患的压力也是随之而来。
支流溃堤改道淹的是一城一地,而庞大运河溃堤,灾祸一方。
而今时值六月正值雨季初始,帝都百里之外的秋水便是出现了溃堤,水淹六县之地。
这才是皇帝最为担忧之事,雨季初始便是水淹六县,若是洪峰之时灾患更甚。
但纵观满朝文武能办理此事的,竟然只剩下一个季博常。
不是他精通水利,也不是他如何的德高望重,而是他能驱动各方官员出力办事。
黑龙甲能杀,但却做不到季博常能做到的事。
皇子比季博常的地位尊崇无数,但皇子能得左相和百官认可吗?
不能。
皇子能如季博常一样一晚讹诈几百万两银子吗?
也不能。
粪便虽臭却能肥田便是此理,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如季博常一样,和哪个衙门都没恩怨,和哪个衙门又都能说得上话。
这是优势,也是本事。
有的时候杀人,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因为事情总得有人来做,都杀光了谁来做?
你都要杀我了,我凭啥还要出钱出力给你修堤?
季博常太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了,所以他并没有带着滔滔杀气前往,也没有日夜兼程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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