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几天救治小金雕和小马,她也详细地做了救治记录,以待来时参考。
这是一个庞大又繁琐的工程,做起来费脑又枯燥。
梁朝曦是理想指引,兴趣所在,并不觉得乏味,反而沉浸其中自得其乐。
早上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告一段落,梁朝曦在备忘录的任务栏里打上完成标记,出门去上班。
她暂住的酒店离野生动物保护站很近,走路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因为很多资料和论文都是用专业性很强的英文写成,里面充斥着大量生僻的专有名词,她特意找了专业英语的词汇教程,一边走一边听。
从小她用妈妈教的自然拼读法学英语,耳机里面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东西,用她妈妈的话来说这叫灌耳音。
不知道别人适不适用,这个方法至少对她来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屡试不爽。
想想也是,论起学习方法,她妈妈这辈子就没输过。
只是她自己嘛……
呵呵,不提也罢,反正远远不是杨星野和毛吾兰吹嘘的那种高才生。
梁朝曦在快走到单位的时候摘下了耳机。
这里很容易遇到同事,她怕有人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听不到。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她就看到艾尼瓦尔别克远远朝着她挥手:“梁朝曦!”
这个哈萨克小伙子和梁朝曦同岁,比她早工作一年。
他是林业专业毕业,为人勤谨又吃苦耐劳,身上总带着哈萨克人那种“自己的事不着急,别人的事最要紧”的热情。
之前站里缺兽医,赵叔忙不过来就找他打下手,因此他也算是赵叔的嫡传弟子了。
“早上好,艾尼瓦尔!”
梁朝曦这几天已经和他混熟了一些,两人相互之间也不再用“艾尼瓦尔别克”“梁医生”这样正式的名字称呼对方了。
随着称呼的改变,刚刚相识的那种客套和拘谨也一扫而空。
两个人寒暄着往办公楼走,还没走到跟前,一辆警车就慢悠悠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杨星野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太好了,你们俩都来得挺早,也省得我在这儿等了。”
艾尼瓦尔别克一见他这个架势就知道准没好事,他往警车的后斗看去,果然看到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笼子,笼子上面盖着一小块有些破旧的毯子,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野哥你这是又给我们送啥来了?情况严重吗?”
杨星野把车停好,开门下车正准备开口,一阵又尖又细的叫声就从车厢后面传来。
他皱起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我实在听不得这小狐狸叫,哇哇哇哇的一刻不停。早点送到你们这儿我早点解脱。”
梁朝曦有些好奇地走到车后面张望:“小狐狸?大清早的哪儿来的?”
“景区野生的。”杨星野一边答话一边长腿一跨翻上车:“说是因为吃了太多游客投喂的东西,又掉毛又生病。这眼看冬天就来了,尾巴上的毛基本上都掉光了。”
笼子里的小狐狸好像听到杨星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叫得越发大声,听起来好像一个小宝宝又哭又笑,时间长了确实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杨星野掀开笼子上盖着的小毯子,一只大耳朵毛茸茸的橘红色狐狸露了出来。
环境突然发生变化,小狐狸好像吓了一跳,把两只耳朵贴近脑袋,夹着光秃秃的尾巴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用爪子抓挠几下笼子。
看见它那条细细长长光秃秃还带着伤的尾巴,艾尼瓦尔别克有些心疼的出声:“这尾巴,不仅秃了还有不少伤口啊!”
杨星野开始挪动笼子,小狐狸又瘦又小,没什么重量,他轻而易举地就拎着笼子走到了车边:“景区的人说是因为掉毛有些焦虑所以自己啃的。”
他提着笼子不方便下车,梁朝曦和艾尼瓦尔别克两个人都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把笼子接过来。
艾尼瓦尔别克笑了一声:“梁朝曦你别站在这儿凑热闹了,我来。”
话音未落杨星野就把笼子放到了艾尼瓦尔别克手上:“就是,你负责给它治病就行,我看它这样还挺可怜的。”
梁朝曦只好空着手后退几步,让出空挡让杨星野跳下车。
“行,我总算是完成任务了。昨天晚上景区那边好不容易才把它逮住。这样因为游客投喂生病的狐狸他们已经抓了好几只了,实在放不下,没办法只能连夜送到我们那儿。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这几个兄弟送下它就又赶着回去了,三更半夜的拉着我过来看了它一晚上。”
杨星野说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们不知道它精神头有多好,别看它瘦,中气十足,直直闹腾了几个钟头。”
梁朝曦听罢抬头看他,果然看见他眼睛红彤彤的,白眼球上全是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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