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常朝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袖。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一个一直以来都中规中矩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逾越规矩的事来?
“奶娘,你不走也可以,但是,稍后,我想听一个合理的解释。”常朝语气淡淡,“死过一次,我得想法子让自己活得更明白一点儿,不想继续糊里糊涂的了。”
奶娘心里一惊,接着却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郡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不再是原来那个懵懵懂懂、天真无邪的郡主了。
有那么一瞬间,奶娘觉得,她在郡主身上,看到了王爷当年的气势。
“好。”奶娘点点头,“既然郡主想知道,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奴婢知道的事情也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郡主。”
“我等着回去再听。现在,我要先去一趟任家。”常朝态度依旧坚决。
“奴婢陪郡主一起去。”奶娘也下定了决心,神色不再那么凄楚,语气坚定地说。
郡主能够自己站起来,总比她们这些下人要厉害得多。
她们一行四人朝着任家而去。青莲则转身向反方向走了。
萧亦然站在一棵大树下,安静地看着被绑在书上的齐强,目光莫测,面上却一片平和。
任舒远站在萧亦然旁边,“啧啧”感叹。
“我说,子瑜兄,你居然追着水渍,一路追这么一个小喽啰。你到底怎么想的?还真管朝阳郡主的事儿啊?她是死是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萧亦然淡淡开口:“皇上和太后不允许她死。”
任舒远嗤笑一声:“你还真打算做皇上和太后的走狗吗?”
“我本来就是。”萧亦然语气更加淡漠,仿佛说得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在裕王手底下,三年之内,坐到现在的位子上的?我可不是神仙。”
任舒远叹了口气。
他虽然是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可他又何尝不知道,萧亦然这个晋阳侯表面风光无限,心里又有多苦闷。
若不是能体会他的心境,又怎么会与他成了朋友。
“那,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任舒远指了指被挂在树上的齐强。
“挂着就是了。”萧亦然说着,抬步往前走。
任舒远赶紧跟上,又“啧啧”了两声:“你晋阳侯挂在树上的人,要是有人敢帮他解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公子,朝阳郡主,朝着我们府上去了,听说,已经给夫人送了帖子去。”一个下人跑得大汗淋漓,远远看到任舒远就喊道。
任舒远皱眉,看着那个失态的下人,冷声呵斥:“大呼小叫什么?下去领二十板子,罚一个月月钱。”
那个下人看了萧亦然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下了。
萧亦然依旧神色淡然地往前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常朝想合离。看她之前跟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应该是真的。她这个时候去任家,是打算依仗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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