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为难死贾瓒了,他心说,我若是能懂,我也是圣人了!
但他不能摇头,便是说错了,错也是一番道理,代表他有所思考。
“至精至一,便是至善!”
贾瓒不敢说“事事物物求至善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从经书中反复找话来解释,玩弄以经解经的把戏。
沈春堂似看出了贾瓒的这点小心思,他笑着点点头,对贾瓒的考究令他十分满意,道,“四书我暂时还教得动你,你能够举一反三,我教起来也不费劲。往后两年时间,你花一年半时间读《四书》,半年时间作时文,为师三年任满前,能将县试过了,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贾瓒一听这话,吃了一惊,他难道要花两三年时间过县试不成?
“老师,我打算明年春下场试试!”
轮到沈春堂大吃一惊了,他细细端详贾瓒半天,“你说什么?”
贾瓒重复了一句后,道,“请老师教我写时文!”
“荒谬!”沈春堂几乎甩手离开了,“你连四书都没有读熟,别说理解字里意思,体会圣贤微旨,竟然妄想学八股,你当会写字就会写文章吗?”
贾瓒低着头不语,但倔强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沈春堂见他如此,知道光靠讲道理,说教似乎应是很难扭转他的念头,便道,“你若是能在十日之内将四书背下来,我或可教你作时文。”
贾瓒一听,大喜,忙道,“学生一定能在十日内将四书背下来。”
四书加集注,字数不少,但贾瓒相信十日时间能够看一遍,只要能在白光空间里看一遍,他便能背下来。
沈春堂心头好笑,“为师出题,一向是一道四书题,一道五经题,一首试帖诗,你也不要指望为师会对你格外照顾,光会背四书可行不通,你既要治《春秋》想必是看过三部春秋了,可能在来年二月县试之前将《春秋》读通了?”
沈春堂没有再说背诵的话,这世上或有这样的能人,但绝不会是贾瓒。
若贾瓒是神童,早就名声在外,他这个父母官不应该没听说。
“若李祭酒肯教学生,学生当勉力而行!”贾瓒道,言语间隐含着激将的意思,他是真的很担心李守中不收他,治《春秋》的人本就不多,京城里肯定有,但以眼下贾家的人脉,是找不出一个比李守中更合适的老师人选。
“你也不必激为师,你贾家与李祭酒本就是姻亲,为师出面,这件事虽不说十拿九稳,总还是大有希望。”
听得这话,贾瓒心头大叫不妙,看来,沈春堂是真的不知道李家与贾家的恩怨,想来也理所应当,又不是什么荣耀事,李守中怎么会到处嚷嚷不成?
贾家内部知道的人都不多呢!
二人坐车前往李家。
李守中,字正卿,南直隶人,乾兴朝状元,沈春堂除了佩服其学问,对其评价是“志大而气刚”,言辞间极为推崇。
贾瓒听着,心里忐忑不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