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乖乖的躺在床上,任你啃咬,如何?想不想啊?”
这男人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当真可恨!裴兰自认脸皮不像他如此厚,更清楚的知道话说得越多,只会换来更多的难堪,索性抿起嘴来不吐半语,这一来他可就没辙了吧!
不想说话?玄骥可能让她如意吗?才怪!他心里还有很多疑惑需要她一一解答呢!
“你皮肤上的伪装,可是需要酒来清洗?”
“哼!”冷嗤一声,裴兰冷眼一瞟,打定不开口就是不开口的坚决主意。
“不回答?”呵呵!这下子他可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偷香了,“不说话,可就浪费了你这张樱桃小口了,不过……也无妨,顶多我委屈一点,吃了它算。”说着,玄骥当真把身子往她一倾,状似要吃她一般。
“不要!”看他这般逼人,裴兰更是气愤,不想屈服却又怕他当真对她使坏,只得百般不愿的开口回答:“是的。”
“哦,那这颜料从何而来?”
“毛叔。”华铁毛当了将近一辈子的商人,不只阅历丰富、见识更广,任何奇特的东西,对他来说都算稀松平常。
裴兰能遇上他,也算是幸运,从他身上,她不只习得不少书本外的知识,甚至连身上的颜料,以及那日在崇府所撒的迷药,都是由他提供,以防身之用。
夜的寂静,能让人心逐渐平静,屋檐上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玄骥想知道的,能说的裴兰全说出来,不能说的她干脆以“不知道”或“无可奉告”两个答案相抵,玄骥因忌惮她先前的威胁,倒也配合不得寸进尺。
这一来,两人相处的气氛还算颇为融洽。
直到半夜时分,裴兰体力再也不胜负荷,疲倦的睡倒在玄骥怀中,他方才露齿一笑,瞅着她那张沉睡的容颜。
同样的一个女人,竟有如此多变的容貌。睿智时,犀利逼人;愉快时,笑得跟个孩子一般无邪;不言不语时,这张美丽的容颜让人看了更惊为天人;怒气冲天之时,让她更加光彩夺目。
她像个谜一般,有层层不同的外衣包裹着,一层比一层还让人惊叹,这让玄骥对她的爱慕更深。
这辈子他只求拥有这似谜一般的女人就已足够,哪还敢再妄想什么三妻四妾呢?
之前,他为她的才情倾倒,愿娶她为妻;今日见着了她真实的容貌后,玄骥更是不可能放手。
在玄骥的强势安排下,裴兰只得顶着一张真实无伪的姿容出来见所有豫亲王府的人。
那窈窕的体态,纵然身着男装,也无法遮掩住她一身玲珑纤细的曲线。
白皙若瓷的玉容,更是让所有在场之人惊艳不已,好一个美娇娘啊!
福晋看得眼睛都快翻白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竟还会把一个美人当成男人来看,更荒唐的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她为妻,当真是老胡涂了!
“裴兰……呃……你这名字,总该是真的吧?”连性别都能瞒的女子,福晋实在无法不怀疑她的姓名。
“裴兰的确是我真正的名字。”对福晋这有趣的老人家,裴兰就是无法恶言相向,也就因此,她先前才会落入那进退不得的窘境。
“呵呵,好,真是好,裴兰这名字可取的好啊!人长得美,名字更是美,真是合乎你的外表。不过……”话说到此,福晋忍不住有满腔的怨言要发,“你这女娃儿可骗得我们一家子好苦呢!”
“请福晋原谅,裴兰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在外行走方便,绝不是存心欺骗您与王爷两人。”裴兰确实心中有愧,可其中的对象绝对不包含玄骥在内。
至于玄玉,等会儿她会亲自过去跟她解释清楚的。
“不怪你,不怪你,相反的,我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你一个女儿家不只能力了得,胆子也大,净做些不让须眉之事,真是出人意表啊!”裴兰是个男人时,福晋对她就有偏爱之心,现在知晓她是个女儿家,她更是喜欢得紧,就恨不得自己膝下也有如她这般可爱的女儿。
玄骥在旁看自己的额娘与裴兰相谈甚欢的模样,当即聪明的把握机会,欺向裴兰身边,拥着她对自己的额娘说:“额娘,我想娶裴兰进门。”
一句话,震得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怔忡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裴兰心中更为他的大胆与厚颜气愤不已,真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当场砍了他省事。
“好啊!”震撼过后,福晋首先恢复过来,一开口就是一声赞同,“你这小子倒也长眼,知道要巴上这样的奇女子不放,好!额娘举双手赞同。”
向来习惯不出声的王爷,也忍不住赞上一句:“阿玛也赞成裴兰入我家大门。”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都会赞同的。”玄骥说得欢喜,更是满意,还一脸的得意,“裴兰,这下子你可没话说了吧!”
裴兰都还来不及回话,那向来作风强硬、说风就是风的福晋抢着替她说:“哎呀!你这孩子也真傻,裴兰肯来帮你,就已经证明她对你是有心的,要不她这番苦心所为何来,对吧!”
福晋的话是对着裴兰而说,可回话的依旧不是她。
“额娘说的是,额娘说的甚是。”事实上,两人当初的约定,也只有玄骥自己一个人心知肚明,可在这欢喜时刻,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一心就急着先把裴兰订下来再说。
母子两人迳自取得共识后,当场就开始讨论嫁娶的种种事宜,完全不给裴兰有发言的机会。
裴兰眼看他们母子热络的模样,又看王爷满脸欣慰的神情,还真有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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