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后钦点给太子的陪读,因此每日都会进宫,不是赵思危来找他说话,就是他会抽空去他宫里小坐片刻。
他虽然是侯府世子,可京城都的人都知道,他是原配侯夫人的遗腹子,如今的侯夫人是续弦是她的继母,巴不得他快点死了把世子位让给她的儿子,家里也就祖父祖母给他做靠山。
他儿时早慧又模样出众,因此被吹得天花乱坠,赵思危就是慕名而来想看他是什么货色,然后看他被继母和姨娘生的弟弟妹妹群殴。
赵思危一不拉架,二也不叫人,单枪匹马挽起衣袖就揍他弟弟妹妹,他给吓得半死,以为是谁家来玩的小少爷,怕他被自己连累,想把他拉开,拉不动,看牙都被打出来的弟弟,他把赵思危推翻在地,然后,被爬起来的赵思危一拳头打出鼻血。
还甩他一句“我就应该看你被活生生打死,等着,我现在就让你全家跪下给我赔罪!”
全家下跪的场景他是见着了。
最后他最惨,家里跪了祖宗牌位,又被祖父拎着去宫里和赵思危赔罪。
赵思危也惨,被罚写请罪书,不会写,他好心帮忙,一帮就给帮去做赵思危陪读代笔,赵思危也用他九殿下的地位,帮他在侯府站稳脚跟,让他在京城享有盛名。
他即便是去太子身侧,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无时无刻不在给赵思危日后打算,就怕他日后想要谋大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倒是好,一扭头,还不理人了,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赵思危抱着手靠着门都不想多看他。
他是不想来的,三请四催人都堵宫门口了,再不来这人得去他屋子坐着喝茶了。
赵思危直说:“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那我就直说了。”张瞻侧过身,用干净帕子擦了擦手指粘染的灰尘,微微一笑,“是谁,在你跟前挑拨了你我关系。”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赵思危活动了下手腕,“你在我身边不是放了眼睛吗,难道看不清?”
张瞻声音有些冷意,是一贯被赵思危气得半死特有的语气,“不是我的眼线,你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
他走到桌边喝了半杯茶,盯着他看,“你把惊蛰送给了纪汀窈,你看上她了?”
“关你什么事。”赵思危直起背脊,眯眼说:“把你放在我周围的眼线都撤了,别逼我送他们人头给你。”
张瞻无所谓耸耸肩,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杀吧,杀几个我补几个,草菅人命的帽子你喜欢戴就好。”
赵思危是真冷笑了一声。
他好想把张瞻的嘴缝起来。
真搞不懂京城一群姑娘喜欢张瞻什么!脸吗?脸能当饭吃吗?
没缝起来的嘴再度响起声音,“徐菟菟对你情深义重,徐国公府背后军权比你想得还能耐,这门婚事你最好主动点。”
赵思危干脆仰头闭眼双手捂耳。
张瞻眸子骤然泛起寒意,端详尥蹶子的赵思危,“我数三个数,你还这德行,我立刻找你母妃,让她收拾你。”
“三!”
“二——”
赵思危抬手让他住嘴,抬抬手让他继续说,他在听。
烦死了,小时候他太皮,偏偏张瞻又是个乖得没边的,一对比他就是个混世魔王,他母妃贼稀罕张瞻,把他当半个亲儿子看,只要张瞻告状他次次被打的满宫殿跑。
毫无人性,毫无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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