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山没差点激动的够呛,觉得几年没见,只觉得对自家翟少刮目相看,不仅媳妇都有了,儿子也有了,他还是这群人中第一个知道的。
陈京山兴奋了许久才渐渐冷静下来,又为昨晚的事情道了歉。
不过他这次来还是为了其他事情,想到陈沐重伤住院的时候,仿佛跟一盆冷水浇在他脑袋里,陈京山冷静下来支支吾吾半响突然开口:“老大,陈沐前些日子重伤住院了。”
这话一落,空气四周气氛顿时凉了下来,翟渊宁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滚犊子!当初您走后一直拿着鸡毛当令箭指使我们,想让我们送命!我们偏偏不如他的意!陈沐重伤的事情就是那姓彭的狗东西的杰作,您走后,陈沐多次得罪姓彭的,姓彭的那狗东西,心胸本就狭小,然后设计陈沐想让他死。说是让陈沐混进一普通帮派当卧底查一些事情,实则让他送死!”
翟渊宁眸色渐渐沉下来:“怎么说?”
“老大,您听过海外一个叫彼得森家族么?这不仅是一个沾有几分皇家血统的贵族世家,实际它堪称Y国最大军火世家,各种军火买卖和交易层出不穷,在Y国绝对的地头蛇老大!”不等翟渊宁开口,陈沐再次开口:“但今天我要说的还不是这彼得森家族,而是在它之后完全掌控彼得森家族的‘殷氏势力’,没人具体知道这个势力范围有多大有多广掌控多少‘彼得森’势力,更没有人真正意义查出殷家真正的掌权者。这个殷家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有进的消息而没有出的消息,您可以想象它的可怕之处!而那姓彭的丫的竟然心怀不轨让陈沐搅进殷氏势力。可想而知陈沐的下场,若不是陈沐运气还算好,恐怕现在早已粉骨碎身!”
翟渊宁脸色越来越凝重,脸色也越来越沉:“殷氏?”
陈京山继续道:“不过从陈沐带回来的消息,近来这个势力似乎同彼得森家族有些内部矛盾,而且陈沐还打听到一些殷家的内部事情,彼得森家族近来同殷氏不和很有可能是因为五年前殷家换了掌权者。”
“说到掌权者,属下不得不说这殷氏当权者真是个奇葩,他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儿同时外面却不少私生子,殷家主母刚生下女儿,他便把所有私生子接到殷家,但也并不偏爱任何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靠真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翟少,您猜猜最后上位的是谁?”陈京山此时再同自家老大说,每说一次还是目瞪口呆一次,见自家老大沉着脸并不说话,陈京山也不敢再卖关子,赶紧道:“就是他那个唯一的女儿,人称‘七少’!比起殷家当权者,这位更不是善茬。一出手直接弄死她父亲五个私生子,您知道这位新当权者那会儿弄死她五个哥哥同时稳坐殷家几岁么?”陈京山话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十六岁!”
说实话,当时听陈沐说这事,他完全不敢相信,还以为陈沐开玩笑糊弄他呢,只是见陈沐面色严肃说完,并且郑重要求他把这些事情汇报给自家老大,陈京山才终于相信陈沐汇报的恐怕真是真的。
十六岁啊!
还是一个女人!
当时他心里狠狠倒抽一口冷气甚至爆粗口的冲动都有了,对殷家那位‘七少’第一个印象就是‘我的妈呀变态’!
他想想他十六岁在干嘛?
再对比一下,完全没可比性好么?
陈京山瞧见自家老大面色隐约的震惊之色,也跟着又吸了一口气:“老大,您说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长得?据说殷家上下就没有不怕这位的,当年这位‘七少’上位,殷家真可谓血流成河!据说这位‘七少’还有个青梅竹马,后来这位‘七少’刚坐稳位置,不知怎么突然失踪!这些都是陈沐拼死打探到的消息!”
“不过女人总归是感性的动物,这话不假,这位‘七少’这些年莫名其妙失踪恐怕很可能同她那个青梅竹马有关系!现在殷家掌权者面上虽然仍然姓殷,但实则是傀儡!对了,不是也有一句话叫‘天妒红颜’!一个女人太厉害连天都容不下!”
翟渊宁片刻收敛震惊之色,将情绪离敛的干干净净,见陈京山这小子越扯越远,打断他的话:“够了!”
陈京山立即正色,不敢再耍嘴皮子,急忙开口:“对了,老大,陈沐那小子这次以为自己死定了,本想抓了一个殷氏的人想要同归于尽,没想到自己最后逃出生天。对了,那个殷氏的人还在我们手上,据陈沐说我们抓的这位在殷家地位不低,属下本想同对方嘴里打探一些消息出来再汇报给您,可惜那丫的愣是什么手段也不吃,一个字也没吐出,老大,要不您亲自见见?有您出马,我就不信那丫的吐不出一个字!”
翟渊宁沉默并未拒绝!
另一边F国殷家豪华别墅,二楼落地窗前,一个身坐轮椅,穿白色毛绒毛衣盖着厚厚毛毯一脸冷色的男人此时目光一眼不眨盯着远处漆黑夜空,锐利的眸光怔怔从有神到无神,窗外隐约白雪皑皑,大厅白色的灯光将那张脸照的格外清晰,那是一张丝毫不逊色于翟渊宁的脸,一眼让人惊艳又心悸。
比起翟渊宁强大的侵略性,落地窗前的男人气质堪称平和,像是完全被打磨了棱角,温温和和,只是那双眼睛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完全瞧不出一点人的感情,浑身若有若无上位者威严淋漓尽致。
周遭死寂,没有一个人敢轻易开口。
过了半响,才有一个人小心翼翼推开门,恭恭敬敬站在身后小声道:“傅少,六少想见您!”
“不见!”语气清清冷冷毫无温度。
“是,傅少!”
高戴荣见自家傅少双目怔怔无神似乎在想自家七少,又似乎不是,‘七少’这个词是殷家的禁忌词,说来他也算是殷家的老人,陪在傅少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来看不透这位,丝毫一丁点也看不透。
当初他本以为以傅少同七少的关系,傅少怎么也是支持七少,甚至怀疑傅少有几分喜欢七少,只是之后傅少反倒支持六少甚至背叛七少让他明白这位对七少哪里有丝毫感情?
就是当初那位身死下落不明,他也从没见这位失态。
高戴荣不敢多想,低声小心翼翼问要不要回房!
“你说我这些年做错了么?”
翟家,单瑾喻半夜满头大汗淋漓突然惊醒,她似乎做了一个噩梦,单瑾喻绞尽脑汁想又想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
再看自己怀里不忘扯着她衣角的小家伙这才缓神,因为做梦浑身都是汗,她虽然没有洁癖,可不洗个澡怎么也睡不着了。
干脆下床拿了件睡衣去浴室,冰凉的水流哗啦啦的砸在她身上,她没多少感觉,甚至没意识到是自己开的是冷水,只觉得自己从那晚酒吧闹事开始一直反复做噩梦,等清醒却记不住她到底梦了什么。
说实话,对于上次酒吧她反射性出手,对那晚自己的身手,她自己也有几分惊讶,惊讶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等洗完澡出来,单瑾喻来不及擦干,拿浴巾裹住身体沉浸在自己思绪出去,完全没发现此时卧室门口转动。
翟渊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专门去医院看了陈沐一趟,本以为自家媳妇和儿子早就睡了,正打算轻手轻脚去洗个澡,就见他媳妇浑身湿哒哒裹着一件浴巾失魂落魄出来。
翟渊宁眉头微蹙,却见他媳妇沉浸在自己媳妇完全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下意识大步走过去刚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温度瞬间传入他手掌里,翟渊宁脸色一变,阴沉怒道:“你用冷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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