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扯了下唇角,挥起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吗?”
剧烈的疼痛传来,祝恒弓起身,但衣领被紧紧攥住。谢权垂眸看他,积攒在胸腔中的戾气完全压制不住。
他回忆起那些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想象不出温逢晚内心有多么的恐惧。
谢权双手拎起祝恒的衣领,小臂上的青筋突起,“她一个女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祝恒仰头,毫不在意说:“最后,不也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谢权最见不得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要事情不连累到他自己,就保持一种作壁上观的漠然态度。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谢权用力把人甩开,有些嫌弃地看向碰过他身体的手指。
祝恒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西装袖口布满咖啡污渍,这会儿又添上灰土。他平复着呼吸,撑住地面摇摇晃晃站起,笑容嘲讽:“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吗?”
闻言,谢权眼皮稍垂。
怕他不记得,祝恒特意重复一遍:“像你这样的人,只会给逢晚带来麻烦。”
比如,高中那年,职高的混混口出恶言,他教训了他们后,原先不知道流言蜚语的同学,突然间就听说——“高一的谢权,为了和对面职高的混混抢女人,被教导主任当场逮住。”
“啊,抢谁啊?不会是温逢晚吧。”
“听说她都和许涛上过床了,谢权怎么想不开了。”
之后,温逢晚被叫了家长。因为她的成绩一落再落,班主任也不得不怀疑,是有别的因素干扰了她。
从办公室出来时,温逢晚的眼眶有些红。
看见他在门口,她毫无动静,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距离高考剩下一周时间,学校空出实验楼给高三生专门复习,温逢晚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其他年级的学生也不准进入实验楼。
谢权想见她,当面问她一句,你有没有被那些话影响到。
是不是,在怪他。
晚自习下课后,他摸黑到了实验楼,遇见祝恒拿着查勤本经过。
两人对视几秒,祝恒走了过来,直接道:“谈谈?”
谢权点了下头。
夜色深沉,草丛中飞虫乱鸣。
祝恒没有顾及他的面子,话说得也并不好听:“你给逢晚造成了困扰,我建议你不要去找她了。”
“……”
祝恒轻描淡写地说:“谢权,你有没有发现,自从逢晚认识了你,总会遇见很多麻烦?如果我是你,早就离她远远地了。”
起初,谢权有过迟疑,甚至侥幸地幻想,温逢晚并没有觉得他是麻烦。
直到高三生毕业典礼那日,他在桌子上看见了一封信。里面的内容简短,只有两个字:
——再见。
决然地,冷漠地,仿佛终于丢下了一个大包袱。
他心中的那丁点侥幸和迟疑,骤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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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在咖啡厅慢条斯理喝完一杯咖啡,那两人还没回来,他后知后觉如果谈事情,为什么非得出去?越想越迷惑,他干脆离开咖啡厅,朝那条小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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