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和香雪对看了一眼,都觉得好笑,江瀚便道:「咦,小羊是为了来替宝宝选衣服的吗?哦,没错没错,你是宝宝的娘亲,理应你来替他们挑选。」
百味却别过头去不理他,一边嘟嘟囔囔道:「少假惺惺的了,现在知道我是孩子的娘亲啊,哼哼,你不给我吃新鲜的草,却逼着我吃那些不喜欢的东西,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你就给我等着吧,本羊我可不是好惹的。」
江瀚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苦笑道:「百味,我是你的夫君,是宝宝的爹,不是你的杀父仇人耶,你用不着对我摆出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吧?」
百味还是不理他,将那摞花样子在手里翻着,然后疑惑地看向香雪道:「姐姐,为什么这里都是兔子啊,马啊,狗啊的图案,为什么没有羊和老鼠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羊妖吗?不知道我是和老鼠最交好的吗?兔子那家伙最流氓了,看见美女就不撒手,马还不错,很老实,嗯,狗狗也可以,对了,你们不会还有蛇的图案来选择吧?不要绣蛇了,那家伙总是朝别人抛媚眼,说什么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挡,非常的骄傲自大。」他一边品评着,江瀚和香雪就旁边目瞪口呆的听着。
「你们……你们该不会都是十二生肖的妖精吧?」江瀚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老天,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十二生肖的妖精竟然聚在一座山上,这太不可思议了。
百味认真点头,那意思是「你猜的完全正确」。
江瀚和香雪都啧啧称奇,于是,在百味的强烈要求下,新增了可爱老鼠和绵羊的图案,这里江瀚又选了几个衣服的式样,征得准娘亲百味的同意后,香雪便拿着样子走了。
第九章
转眼间,又是五个月过去了,江瀚是扳着指头数日子,眼看百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心里充满了即将当爹的骄傲和兴奋感觉,可令人奇怪的是,十个月过去了,十个月零十天过去了,零二十天过去了,用方浩的话说就是:「早该生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江瀚也急了,问百味有什么感觉,他总是摇头,答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害怕胎儿出事吧,可每天还能看见百味的肚皮在不疾不徐地颤动,看来宝宝在娘亲的肚子里待得安好,不愿意出来,到了十一个月的时候,别说江瀚着急了,就连方浩都不肯了,对江瀚道:「爷,你得早做决定了,再不生,宝宝和夫人恐怕都保不住了。」
江瀚道:「你说的这是废话,我也想让他生啊,可他不生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剪刀把他的肚子豁开,将胎儿取出来吧。」
他这本是一时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但方浩思索了半刻,竟然点头道:「别说,此法或许可行,只要找准位置,能用麻沸散将夫人麻醉,取出婴儿后可以将伤口完美缝合,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他一边说着,就兴奋起来,忍不住拉着江瀚的手道:「爷,不如你让我试试吧,如果可以成功,这可是能够造福子孙万代的事情,你想啊,只要这个方法成功,以后那些难产的产妇,或者孩子太大的产妇,她们就不必再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了。」
可惜的是,江瀚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表现出他一向的目光远大,否则剖腹产可能就会提前千百年,为广大的孕妇谋福利了。反正这时候,江瀚的脸色是黑的,他哼了一声,对方浩道:「我说方浩,你就给我想想办法,让小羊把孩子生出来吧,至于生孩子的时候,有产婆呢,和你是不相干的。」
方浩瞪了这一点也不高瞻远瞩的爷半晌,最后他明白,想指望爷拿他亲爱的小羊来给自己做实验这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让百味生育呢?那个宝宝明显就是没有享受够母体的环境,还想继续在里面待着的迹象,他知道早产应该怎么弄,但这样的晚产却是闻所未闻啊。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正焦急问,忽听香雪喘嘘嘘地跑过来道:「爷,快……快回去,百味……百味要生了,天啊,他……他要生了。」江瀚和方浩已经喜出望外了,两人和厅里的那些仆人一起向后院奔去。
「这么多天都没动静,如今说生就要生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方浩在房间外面喜得直搓手:「太好了,香雪,你一直跟在夫人的身边吧?快告诉我,夫人是怎么忽然就要生了的,他都有什么迹象和症状,我要记录下来,填补从古至今医书的空白。」
江瀚此时也没空理会方浩,他只紧张的注视着那道房门,心里焦急着百味现在的状况,却听香雪一边喘着一边道:「唉,别提了,哪里有什么迹象和症状,我陪着百味在院子里散步,正好今天的草料是个新人送过来,不知道绕道儿走,而是从我们门前经过,百味一见那车新鲜草料,就挣脱了我的手,没命的向外扑,结果被一根树枝绊倒了,他还是不屈不挠,到底在我赶上他之前从那车上抓了一把草料,可还没等吃到嘴里,他就蹲了下来嚷着肚子疼,然后就见红了,再然后就……」她没有再往下说,但是众人已经都明白了。
方浩拿着准备记录的笔就那么停在半空,怎么也没想到百味竟是因此而导致宝宝出世的,而其他的仆人都忍不住开始笑起来,只不过看见自家的爷面无表情双拳紧握的紧张样子,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大笑爆笑罢了。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悠长惨叫,百味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啊啊啊,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怎么……怎么还没生出来?呜呜呜,臭蛇,你……你不是说生孩子是当娘的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吗?呜呜呜,痛成这样,哪里幸福了?」
江瀚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恨不得自己能代替百味去尝试那痛苦,却听旁边的方浩道:「不必担心紧张,听这喊声,分明中气是十足的,有的折腾了,啥时候你听到他的叫声气若游丝了,再替他担心也不迟。」说完又点头自言自语道:「按照医书上的记载,这是惨叫的第一声,再加上这个宝宝的慢性子,大概最起码也要傍晚才能把孩子生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响亮啼哭声,方浩一怔,接着惊叫道:「啊,不可能吧?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个宝宝分明是慢性子,一个劲儿的躲在妈妈肚子里不肯出来,怎么……怎么如今倒是说出来就出来了呢?这……这真的是好奇怪啊。」
江瀚哪顾得上什么奇怪不奇怪,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屋里,只见一个产婆怀中抱着个小小的红红的婴儿,正张着小小的嘴哇哇大哭,婴儿的一只眼睛睁着,另一只眼睛却仍是闭着的。
百味在床上拼命的想起身,一双手徒劳地伸向宝宝,一个劲儿的嚷着:「把宝宝给我,他刚刚在看我呢,把他给我。」
江瀚也惊喜道:「天啊,是真的,宝宝竟然在睁着眼睛看我呢。」他走向那个红红的皱皱的小婴儿,忍不住就去碰了碰他的小脸,却听产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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