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心虚,用得着跳脚打我?”
“我看最心虚的人就是你!”
我迈步横在两人之间,摆着手道:“刚才说的是玩笑话,想活跃活跃气氛。”
“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啊?!”三人又一次异口同声。
赵子昂长出一口气,捂着心口使劲揉了起来:“陈爷,你的玩笑话可差点吓死我了。”
“心里一个劲盘算着该怎么逃呢。”
王虎闻言翻了个白眼,收起拳头道:“陈爷开玩笑是想帮咱们放松情绪,哪成想你不识逗。”
“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怂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公门中人,我就呸!”
赵子昂被挤兑的红了脸。
张嘴想辩解两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耷拉下脑袋闭上了嘴。
其实赵子昂的反应言行,挺符合他急功近利又不愿担事的性格。
有利益的事,他冲的比谁都快。
有危险的事,他又会把锅甩出去,能躲多远躲多远。
王虎的前半段反应还算正常。
后面要抡拳头动手的反应,就多少有些莽撞了。
虽说王虎算不得有勇有谋。
但也不是全没脑子的人。
石碾子不善言辞,又练过功夫好动武。
所以没有参与口舌之争,一上来就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也算正常。
我拍了拍手,说道:“碾子,把救生衣拿出来发给大家。”
“十分钟后顺河而下。”
之前从市局借绳索等装备时,他们顺便从消防队帮忙借了救生衣。
橡胶充气的救生衣,那时候可不常见。
市一级的消防队也只有少量配备。
要不是我借了耿专员的势,根本没法借到救生衣。
“下河?!”赵子昂顿时急了眼。
拉住我胳膊说道:“陈爷,河里危险啊!”
“老苏他们是前车之鉴!”
“咱们不能重蹈覆辙!”
“刚才那么些人头从河底浮起来,咱们要是下河……”
赵子昂越说越恐惧。
拉着我胳膊的手在距烈颤抖。
石碾子正从背包里掏救生衣的手僵住,缓缓扭头看向河面,眼神中透出一抹惧怕。
显然他被勾起了昏迷前的恐怖回忆。
收回目光后,石碾子低着头继续往外掏救生衣。
王虎嘬着牙花子道:“水里那些玩意儿太邪性……咦,那些人头都没了?”
“老张怎么也不见了?”
“似乎还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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