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难了楞了下,随后瞪着我,用眼神质问我为什么夺刀。
我把菜刀揣进挎包里,对姜大伯拱了拱手。
“姜大伯,难了拿刀是防备我呢,你们刚才误会了。”
“这孩子认生,觉得我是坏人。”
“这样啊。”姜大伯松了口气。
随后板起脸对姜难了说道:“你这娃,跟人回去好好过日子,别再犯楞耍二杆子。”
“你爹会好好安葬,不必挂念。”
“嫁出去滴姑娘泼出去滴水,以后你是金家人,跟姜家再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话相当于把姜难了扫地出门。
免得她以后找回来要家产,再闹出各种纠纷。
姜难了胸膛剧烈起伏。
气的张口就要骂人,却被我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嘶!”
我觉得掌心剧痛,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
“真是不打不听话!”
凶了她两句,随后我给崔浩使了个眼色。
一起拽着姜难了往外走。
姜大伯微笑着说道:“女人就是要揍哩,回去她要不听话,你们就使劲揍!”
“要是敢偷偷跑,就弄个铁链子锁屋里。”
“等生咧娃有咧牵挂,就懂事不跑咧!”
这建议真的很歹毒。
但在乡间,尤其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层出不穷。
因为穷,很难正经娶到媳妇,只能从人贩子手中买女人当媳妇。
被卖来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自然要找机会逃跑。
一旦逃跑失败被抓住,就会遭到惨痛暴打。
逃的多了,就有人想出铁链拴的办法,像栓狗似的把买来的媳妇拴在屋里。
这种做法真的令人发指。
以姜难了的犟脾气,要被人这么对待,怕是会拼个鱼死网破。
我见姜难了红了眼珠子,赶忙拖着她向外走。
“唔唔唔!”
姜难了疯狂挣扎。
抓住我捂她嘴的手使劲掰,想要挣脱出去。
她的指甲刺破我皮肤,深入到肉中。
我疼的龇牙咧嘴也没敢放开手。
拖着她往外走时,一名年轻小伙飞快跑来。
冲到姜大伯身边道:“我奶说村里来了可疑人,打听了半天姜家老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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