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到地方后,对方已经在等待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泰国男人,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两人打了个招呼,顾秋开门见山道“之前说好的价格对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男人将洗罪香直接拿了出来,接过顾秋的钱后便把香交了出来,然后对顾秋道“先生,你要诚心才行,回到家中后把香供起来,子子孙孙都会受到护佑的。”
“谢谢提醒。”顾秋笑了笑,他现在想要抓紧时间前往下一个洗罪香那里。
可谁知道男人却拦住顾秋,喋喋不休的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洗罪香可以洗清罪孽,但你要诚心,相信洗罪香。”
“相信洗罪香,不是相信佛么?”顾秋下意识的说道。
谁知道男人却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佛是惩罚我们的,洗罪香才能帮你把罪孽洗清,这是人间至宝,只要你诚心供奉,就可以得到解脱。”
顾秋哑然,他倒是不觉得男人奇怪,毕竟有些人的三观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不过他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的心态倒是附和痴字,迷信某样事物,不见真佛。
洗孽殿中,有心脏被瓢虫吃掉的人像,一想到眼前这个有些狂色的男人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顾秋就觉得身上发冷,不过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自救而已,别人是死是活,他实在有心无力。
挣脱了男人的纠缠,顾秋快步离去,只听见背后男人大声呼喊,让顾秋诚心,走远之后顾秋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发现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顾秋视野的死角,男人面色狰狞的倒在地上,他双手捂住胸口,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粒,可此时他的双手却不停的鼓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手掌中钻出来一样。
几秒之后,男人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双手无力的垂下,而此时他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有东西顺着外衣爬出,那是一只鲜红色,拳头大小的瓢虫!
紧赶慢赶,顾秋到达第二家,他在敲响对方的房门之前,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顾秋连忙解开衣服查看,结果发现在心脏下面一点,出现了一个痴字,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字,但真的看到还是让他觉得不安。
敲了敲房门,结果却没有人回应,这让顾秋心中暗生不妙,连续敲门之后,顾秋决定闯进去,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顾秋觉得自己既然选择清除佛孽,那很可能根本没机会活过三天。
他敲碎了这家人的窗户,直接钻了进去,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具尸体,一具双眼被烈焰洞穿,还散发着黑烟的尸体。
顾秋双眉紧锁,已经将裁剪怨念的剪刀取了出来,那名死者倒在地上,周围都是杂乱的家具,显然对方在死前经受了巨大的痛苦,这痛苦让他疯狂的挣扎,将家中的摆设弄的一团糟。
顾秋走到死者的面前,他双手合十拜了拜,算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然后开始在死者身上寻找洗罪香,很快他就在死者的外套里侧找到了洗罪香。
“呼……!”顾秋长出一口气,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那声音不知道来自何处,但是由远及近,好像在快速的靠近自己。
顾秋将目光看向窗户,就在此时,一只鲜红的瓢虫飞了进来,它好像认定了顾秋,直接扎向顾秋的胸口。
顾秋大惊,下意识的挥动剪刀,没想到剪刀居然直接将鲜红色瓢虫夹住了,鲜红色瓢虫被剪刀夹住后嗡鸣声更大,似乎在奋力挣扎。
“死!”顾秋双目一冷,手中的剪刀发力,直接将鲜红色的瓢虫剪成了两段,鲜红色的瓢虫掉落在地上,但是虫尸依旧在地上不停的颤动,居然还没有死透。
顾秋长出一口气,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猛然看见两个焦黑的窟窿,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了起来。
顾秋一脚踹在尸体的身上,将尸体踹的后退,可此时嗡嗡声再次传来,落在地上的鲜红色瓢虫,此时居然又飞了起来,各自只有一半的瓢虫,利用一边翅膀各自飞起,飞的虽然歪歪扭扭,但正是如此更让顾秋大惊失色,因为你根本看不明白它的飞行轨迹,就算想要躲闪也觉得困难。
两半瓢虫一阵乱飞,好几次差点撞上顾秋,终于两半瓢虫对在了一起,身体当中的血线瞬间消失,在空中稍稍顿了一下,便再次冲向了顾秋。
顾秋一咬牙,直接将外套罩住了拳头大小的鲜红色瓢虫,然后扔到了那尸体上,自己则从窗户跳了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瓢虫并没有跟上来,但很快屋子就着起火来,浓烟滚滚,引来了附近居民的注意,顾秋立即离开,免得再惹上其他的麻烦,就在此时,顾秋感觉眼皮上一痛,他立即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一个见字浮现在他的右眼皮上。
顾秋叹了口气,一具尸体,一只拳头大小的鲜红色吃心瓢虫,顾秋不认为能如此轻易的解决它们,多半还是会出现的,下一次再出现的话,自己就未必能够阻挡了。
而剩下的最后一株洗罪香是最麻烦的,因为对方根本不愿意出售,顾秋再次拨通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开门见山的道“朋友,你那炷洗罪香可以开个价钱,我们可以慢慢谈。”
“你是疯子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卖,听懂了没有?我不卖!”对方近乎在嘶吼,看起来对顾秋厌烦极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顾秋有点懵,对方不卖洗罪香,自己又必须拿到,难道要自己去抢么?如果抢的到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自己现在连对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知道自己不能放弃,顾秋只能再次拨通电话,可是电话刚响对方就直接按掉了,根本就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顾秋的心中有些焦躁,忽然间他的眼神定住了,他看着马路的对面,红绿灯旁,一个脸上有两个焦黑大洞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脑袋是一只鲜红色的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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