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的手比阮眠的要大不少,手指还都很长,这样一收,就把阮眠的手完全拢住了。
阮眠本就不牢靠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觉得心脏跳得好快,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嘴里蹦出来!
可偏偏薄砚还没有罢休,他修长食指竟然又在阮眠的手背上,轻轻滑了一道。
瞬间激起一阵酥麻触感。
阮眠手一颤,他就跟触电了似的,猛然挣脱开了薄砚的手,抬头竖起眉毛,凶道:“你…你做什么!”
薄砚眉梢轻抬,一脸无辜,“不是说了,给你传递一下好手气吗?”
“那…那握一下就好了,”阮眠莫名不太敢看薄砚的眼睛,顶着泛红的耳朵尖发脾气,“你还,还摸我做什么!”
薄砚喉结滚了一下,嗓音中染上两分淡淡笑意,“不是故意摸你,我这不就是为了让你,全方位无死角沾到好手气么?”
就很振振有词。
阮眠这下说不出话了。
他合理怀疑薄砚就是在匡他还想占他便宜,但他没有证据!
……
射击这项运动真的很有魅力,它能够让人集中心神,摒弃掉所有不必要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已经打过了凌晨十二点。
阮眠还在兴致勃勃换弹夹,薄砚忽然摘了耳机和护目镜走过来,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道:“今天就到这,好不好?想玩下次再带你来。”
阮眠停下动作,抬头看薄砚,语气里是满满的意犹未尽,“可是我还没玩够,你累了吗?累了在旁边等我一下?”
“我不累,”薄砚唇角勾出两分无奈笑意,“但是需要休息,你也一样,打太久了会造成肌肉紧绷。”
阮眠顿了顿,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
他这才发现,大概是一直在射击,手臂长时间保持在紧张状态,现在已经不自觉轻微发颤了。
阮眠轻叹口气,还是摘掉了护目镜和耳机,可语气还是很不情不愿的,“那好吧…”
薄砚探手过来,动作自然给他捏手臂缓解,笑道:“就这么喜欢?”
阮眠立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与其说是喜欢射击本身,倒不如说是喜欢射击能够带来的,短暂的放空感。
显然,薄砚能懂他。
没再多问,带着阮眠往外走,薄砚道:“下次想来随时和我说。”
阮眠点头,又想起什么,“那个,我还没付钱,是怎么收费?按小时?”
薄砚不轻不重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不收费,你算是…算是…”
可沉吟两声,薄砚却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他其实是想说“家属”的,可现在人还没追到手,这词出口,怕适得其反。
倒是阮眠自觉接过话头,笑着问:“算是走后门,对不对?”
这听起来好像和“家属”差别也不大,薄砚一勾唇,“嗯”了一声,“对,就是走后门。”
两人都走出射击馆大门了,阮眠又突然问道:“我们不用再跟,跟那个花臂大哥打声招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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