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祝培风勾唇轻哼一声,然后在小男孩身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你怎知我杀过不少人?”
小男孩摸摸狗儿脊背,“不是我,是我的狗能闻到,你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气。”
“嗯,这真是条好狗啊”,祝培风凝视他半晌,改为使用迂回策略,“这大晚上的,你个小孩子不回家,为何跑到药堂门口坐着?”
没想到小男不但没回答,还丢了一个问题过来,“那你为何大晚上不回家,反而在大街上买狗?”
对于这件事祝培风没想隐瞒,便实话实说,“因为我把我儿子女儿得罪了,恰巧他们又非常喜欢狗,就回想买回一只讨他们欢心,只看小兄弟肯不肯成人之美了。”
“不想成!”小男孩立即拒绝,随后便把脸扭向别处,一副不愿再与他闲聊的模样,但到底只是个孩子,心思怎能有大人缜密,马上就被祝培风打到了七寸上。
“虽然你没直接回答我,可你深夜孤身一人坐在这种地方,想是家中有人生病了吧?所以急于买药,但又有些囊中羞涩,是想拿自己抵债吗?”
小男孩错愕回过头,惊讶询问,“你、你怎么知道?”
祝培风摇摇头,下一刻已经重新站起来,背着手立于他面前,“你无需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本世子只想告诉你,只要你肯将狗让出,给你家人看病的药、大夫、银子,本世子都可提供,根本无需抵押自己,怎么样?拿一条狗换一条人命,怎么看你也不吃亏。”
小男孩眸光一闪,药、大夫、银子,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点……他说他是“世子”,那应该是能见得到皇上的吧?
思考一瞬,他果断掏出怀里的白团子递过去,“成交,这条狗现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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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府里,娘三个刚吃过晚饭,可心竹转头就稀里哗啦把刚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菱儿担忧的给主子端来茶水,又帮她顺着背。
“小姐,您这样哪行啊?中午就没吃进去多少,这眼看明天就要启程回京都了,不行奴婢去找世子爷说说,咱们等几日再走。”
“不行!”心儿摆摆手拒绝,“我没事的,都是正常反应。”
菱儿不知,她能这般快就启程,是靠什么换来的,如今怎可因为吐几次就轻易改变?况且她也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掉,好早点还谭家一个清白。
这几日首饰的事肯定便会从宫里传遍京都,待到了扬州,几间金福堂的铺子生意定会受到影响,她绝不能让爹和大哥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毁于一旦。
菱儿锁紧眉头,“可小姐……您这次有孕可比怀安安乐乐时反应大多了,若不想耽搁时间,路上咱们就要备个大夫吧,这可是关乎到您身体的大事。”
心竹想想,也是!四年前怀两个她几乎都没怎么吐过,整个孕期非常平稳就过来了,没想到这次还没满三个月,孕吐就如此严重。
而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怨怼祝培风,色欲熏心的下流痞子,他图一时之快,反让她遭十个月的罪,所以才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彻底摆脱这颗毒瘤。
可眼巴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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