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说话的时候,范灿为自己斟上一碗;见她这般说,未等柴玲答话,已然笑道:
“你小妮子年不及二八,能有多大见识?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怨不得你,我见过的大酒鬼也不多”
说完,咕咚咕咚几口,将满满一碗老酒送入腹中,末了砸吧砸吧嘴,似乎回味无穷,随手对店老板招招手喊道:
“老哥哥,再来五斤这酒果然够劲不亏让俺朝思暮想了三个月啊”
店老板眼都直了,他在这开店十多年,大喝家不是没见过,三斤对某些江湖客来说并非难事,但是三斤下肚丝毫未见醉意,而且菜肉未沾,只是干喝,确实从未有过的事。
“这位小爷,不是小老儿不识抬举,只是这酒酒劲大,如此牛饮只怕会对您的身体……”
范灿见他好意,笑着打断了他,道:
“老哥哥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老哥哥不必担心,小弟心里有谱;昨个在燕赵楼也是这么喝来着,并未有什么。”
说完从兜里取出二两银子,丢在桌上,笑道:
“范某人酒品好得很,绝不会赖账;不过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这般好酒;先把账丢这,省的待会喝醉了失态。”
见掌柜的要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范灿连忙制住,笑道:
“老哥哥,我明白的你的意思;老弟是真的喜欢这酒”
掌柜的见他这般,不再好说什么,只能吩咐自家女儿打上酒来。
“公子,五斤耶”凌燕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这不好吧”
柴玲也为这个至今不知姓名的恩人担心,露出关怀的神色。
范灿未答话,笑着对掌柜的吩咐道:
“老哥哥,为这两位漂亮的小丫头做上几样贵店拿手的小菜,全都记在我账上;我这边一介粗人喝的香,把这位小燕子美眉馋的流口水,绝对是大大的罪过哈哈”
“人家哪有流……那什么?”凌燕被范灿这口无遮拦的家伙说的俏脸绯红,大声地为自己辩解,不过注意到周围许多人注意到了自己这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哦?真的没有?”范灿一声怪笑,有些猥琐,随之一碗酒下肚,“难道是我错了?不会啊我可是千杯不倒,不可能眼花滴”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范灿这厮见了漂亮小姑娘就忍不住开几句玩笑的毛病,实在难改,尤其是借着酒劲,更是畅怀。
“师姐,他欺负人”凌燕摇着柴玲的胳膊,抗议这厮的无耻,要求柴玲为自己做主。
柴玲并非愚钝之人,虽然心中悲伤深藏,但是尚未蒙蔽心智;她看的清楚,范灿虽然口里花花,但是双眸清澈,半点没有不敬之意,倒是有几分见到熟人的高兴;所以柴玲并未将范灿当成登徒浪子。
“傻丫头,公子和你开玩笑呢”柴玲安慰道,不过她自己从没见到过这般开玩笑的,总觉得对方把自己二人当成了晚辈,甚至带了几分的溺爱。
“哼”凌燕撅了撅小嘴,显然对这个解释不大满意。
范灿一碗一碗的牛饮,很快五斤多酒只剩下了少半,他打了几个饱嗝,才慢了下来;不过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这厮根本没什么醉意。
不多时,店老板送上几样小菜,摆在柴玲凌燕二女前面,二人连忙道谢,尚有些拘束。
昨晚处理了孙立的事情后,二女有些失神,漫无目的地在燕京城游荡,今天一天也没做什么,早饭午饭也没吃半点的东西,直到傍晚时分,肚子饿得厉害,才随意找家饭馆吃饭,阴差阳错就与范灿再次相见。
被范灿插科打诨一阵子,二女尤其是柴玲的伤心淡了几分,此刻酒食在前,也有了吃饭的**。只是范灿在前,多少有些拘束。
范灿这厮猴精的很,哪里看不出来,笑道:
“两位不必管我,我是吃过饭出门的,见到这般好酒,双脚不听使唤,不知怎么就拐了进来;你们快些吃吧”
“小妮子,你看什么看?这酒劲太大,你可半点沾不得”
范灿见凌燕望向自己的酒碗,立刻笑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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