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气里一刚一柔两声答应,有风急速掠出门外。
在自己还是平台山谷的桃花瑾三时,虽然与齐夜风只见过三面,但三面之缘纠缠的气场是说也说不清的,就如人的初恋,就如白纸上的第一抹墨迹,就如婴儿啼出的第一声哭泣,再怎么时隔变迁,永远鲜亮如初。
即便自己已然变成了如今的齐月满,但他对弟弟的亲情爱护、以及光明磊落的信赖,都让自己又感动又贪恋——有哥哥如斯,哪还会再怕世间万物?也怨不得把个齐月满惯得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只是,刚才这群人又是怎么回事?如此张狂……难道也是被齐夜风宠溺的?
答案肯定是否定,但显然他们持有齐夜风的某些把柄,或者说,齐夜风有罩门罩在人家手里……会是什么呢……土灵珠?
分析一下形势,桃花瑾三也不难弄懂——
齐夜风兄弟二人皆非皇后所出,不是嫡子,能够受到老皇帝如此偏爱,甚至把皇位都继承给他们,多半是因为他们那位才貌双全、品行优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母亲。
但是,虽然皇权在握,可嫡亲的左右二王,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而且这么多年,他们在朝中暗自培植的势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若真是象征王权的土灵珠不在齐夜风手里……那就难怪他会如此默默忍受这三王的嚣张气焰了,或者,以齐夜风的强势和精明,应自有打算吧,养虎为患的傻事他肯定不会干的。
传说中与木灵珠吸吸相惜的土灵珠,又会到哪里去了呢?
如果,连土灵珠都失去了踪迹,那自己的木灵珠又该去哪里找?咫尺天涯的大红,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桃花瑾三心中不由的焦急万分,在室内来回踱步。
心里急,面上闲在的桃花瑾三自进了宫,除每天到兵部上班打卯外,便真的一步没有离开过。
皇帝齐夜风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就仿佛他从来不知道,有人曾大张旗鼓发闯进过竹宁殿一样。只有时候下朝后,到竹宁殿来闲坐一会儿,聊聊天喝喝茶,顺便耳提面授的督促桃花瑾三要上进、上进、再上进。
桃花瑾三的搜珠行动夜夜进行时,东家串西家找,凡是京都猛坞里有可能的人家,象什么右王、左王、西招王、南招王等王府都搜遍了,好东西见着不少,也顺手牵羊了不少,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京都猛坞都出来个江洋大盗,而且只偷富户人家。
……但始终不见那珠的踪迹。
桃花瑾三又累又沮丧,白天自然变得越来越懒,甚至懒到懒得说话,常靠在大椅子上打盹,半天也不见动一动。
南招王韩梓虚已经对他彻底无语,只要这位爷不生事,自己就坚决听之任之,假装这个生命体从不存在。
兵部其他人,也逐一效仿。桃花瑾三也乐得自由自在,清静逍遥。
只有那个当哥哥的担心不已,看他连饭都吃得少,便以为是宫里做得不好,专程把琮王府的厨子叫进宫里,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弟弟开小灶。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好得连宫里的嫔妃侍君们都暗地里愤愤不平,尤其那个A片主角陈玉书,每次见到自己都拿冰冷刀子眼暗瞪自己。
见齐夜风如此用心费神,桃花瑾三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我很尽力的,没再惹梓虚哥生气,你就放心吧,那么多朝事,老来我这里耗着干嘛?”
齐夜风笑盈盈道:“自从打了你,虽然是你的错,但二哥心里还是一直不安。”
桃花瑾三暗里缩缩脖子——如果这位哥哥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被己那一百鞭子送了命,不知道会有什么反映。
他有些同情这孩子了。
“我没往心里去,二哥……还得感谢二哥那顿打,不然怎么能打醒我。”
是应该感激,感激他提供给自己一张光亮的皮藏身,否则,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所。
桃花瑾三鼻子酸酸的,不由走过去把头搁齐夜风宽阔的肩膀上,“二哥,这世间也只有你最疼我……将来,我若是做错什么事情,也希望二哥能象这次一样,原谅我,好吗?”
自那件事后,齐夜风和弟弟之间疏远了很多,见他这么与自己亲近,欣慰一笑,伸手拍拍他的头,“只要不是你我心知肚明的那件事,无论什么,二哥都原谅你。”
此话说的光明磊落,桃花瑾三暗自佩服,闷闷道:“二哥权倾天下,干脆收拾掉他们,不就一了百了的吗?”
这话使对面的人眼神渐暖,齐夜风无奈摇头:“我这位子是你让的,手中又确实没有土灵珠,若是用权势强治他们,那些羽党会闹得令天下大乱,我岂不成了一个失民心的皇帝?”
嗯,对了,这位子,是那个爱哥成痴的齐月满让出来的……吕竖国先皇也真是瞎了眼睛,放着这么好的儿子不用,偏用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知道齐夜风哪点让老皇帝不满意了?
而且既然位子都让了,现在又要夺人,这个齐月满到底怎么想的呀?
“那土灵珠……”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措着词,“到底怎么回事?”
“说过多少次你都不信,”齐夜风责罚的拧拧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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