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路边,面对面望着彼此。
“也不算,”蔺臣川回答,“我会派人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去寻人,等把人都找到才能够进一步的收集证据。”
纪燃知道纪明德他们跟那名员工是现金交易,除非有准确证据去指控对方,才有可能立案去调查。
他声音丝丝颤抖,“好。”
“那地址的话。。。。。”
如果可以纪燃是想拿到地址,也算是有个安心的东西攥在手里。
“我回去发给你。”蔺臣川知晓他的意思。
随即又出言安慰地说:“拿到地址后也不用去管,你的身边有人监视,如果露出马脚很容易让他们有所准备到转移位置,一切交给我就行。”
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安全感满满。
纪燃心口漾起几分情绪,对蔺臣川的愧疚感再一次的席卷而来。
想到今晚回去拿红酒听到顾霜问蔺臣川是否恨他,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恨”字。
那一瞬间心脏就犹如被透明无形的大掌紧紧揪着,沉闷的压抑感笼罩着胸腔,无法获取新鲜空气的灌溉滋润。
尽管如此,纪燃也没有委屈的权利。
是他先不要的蔺臣川。
对方恨他是理所当然的。
“谢谢,”纪燃声音略闷,遮掩去眼底低落的情绪,“这次有你帮忙,很快就能够解决,到时候纪氏重新洗牌,也不用担心纪明德他们再搞鬼。”
似乎想到今天下午余舟同他说的话,简单地叙述给蔺臣川,“如今纪明德他们也在找宋勋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纪明德和纪承安产生了分歧想要独吞公司。。。。”
宋勋也就是那名律师。
蔺臣川点头,“可能。”
这个说法说得通。
否则为何宋勋会藏起来,总不可能是纪鸣远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纪明德或者是纪承安其中一个偷偷得把宋勋给囚禁起来。
说是两派,实际上是三派。
纪燃,纪明德,纪承安。
两位叔叔伯伯都是有野心的人,绝不可能共同密谋,都想私自吞并整个纪氏。
“如果我当时能够早点接受事实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纪燃叹息。
人的性格决定其的一生,就算再冷血无情的人,也会存在着柔弱的一面。
更何况从小就含着金钥匙被无限宠爱长大的纪燃。
处理事情的方式能够做到干净利落,在得到投资后快速得将纪氏发展起来已经算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向来毒舌腹黑的蔺臣川却说:“你的能力不仅如此。”
“每个人都有情绪崩溃的时候,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倘若是其他人这般如此,蔺臣川必然会说:“不必忧心懊恼,就算你早点接受也无法更改现如今的局势,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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