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三妹妹,怎么说你们也大我许多岁,怎么胆子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儿?”
要不说谢元棠嘴巴厉害呢。
刚才嘲讽司徒砚的可是好几个人,而她就一个人,说起这番话来磕巴都没有绊一下!
语速又快,发音又清晰,表情还过于生动!
气得司徒煦当场拍桌子:“谁说老子输不起了?一局定输赢,来!”
“六弟……”
司徒凤欲言又止,心脏突突直跳,总感觉……要完!
第一局,司徒煦先来,摇了三个六。
司徒煦冷笑地瞪着谢元棠:“你输了。”
谢元棠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过骰盅,就那么随意一晃,摆烂似的往桌上一搁。
三个六!
第三个骰子还自中间分裂成俩,一个六一个一。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盅,谢元棠才笑嘻嘻开口:“谁输了?”
司徒煦:“……”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裂成两半的骰子,气得血气翻涌:“我不信!再来!”
谢元棠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再来可以,先说好哈,这局我赢了,你们俩要怎么样来着?”
司徒煦脸色难看至极,司徒凤手指都快把衣袖抠烂了。
姐弟俩在一片安寂中,不情不愿地开口,声如蚊虫:“嫂子。”
“哎!这就对了!”
谢元棠笑得十分满意,搓着小手盯着司徒煦:“再来再来,六弟你刚才不是说我赢了你给一千两吗?快点,我缺钱呢!”
司徒煦顿时一拘灵,司徒凤比他手还快,立马抢走骰盅:“不赌了,我们不赌了!”
这谢元棠太邪门了,他们赌不起!
“谁又在学堂上赌啊?”
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谢元棠回头,看见瀚学的讲学许夫子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方才跑出去的爵府世子。
原来这家伙方才是打小报告去了。
恨恨地瞪了眼谢元棠,爵府世子大声道:“夫子,就是这个谢元棠,她来瀚学第一个就私设赌局,猖狂得很!”
“谢元棠?”
许夫子疑惑地目光扫过来,先在司徒砚身上停顿了一瞬,又看向他身旁站起来跟课桌差不多高的谢元棠,眉头微蹙:“你设的赌局?”
谢元棠使劲儿摇摇小脑袋,把头上的铃铛晃得叮当响。
眨巴着那双又黑又亮,满是纯澈和无辜的大眼睛:“夫子,您觉得可能吗?”
她细小白嫩的食指指着自己:“我哪有这本事,我才九岁,他们可是一群大人,会听我一个人九岁小屁孩的话?”
听她话的司徒砚、司徒煦、虞龙:“……”
许夫子摸摸胡须,缓缓点头:“有道理。”
谢元棠再接再厉,小手一指司徒煦和爵府世子:“分明是他们几个欺负我和我夫君,还逼迫我们跟他们玩!”
“谢元棠,你胡说!”
爵府世子没想到谢元棠张口就撒谎,气道:“夫子,你别听她说的,她说的都是假话!”
许夫子幽幽地扫了眼他:“不信她,难道信你吗?”
“她才九岁,她能说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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