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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九思听着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赫连随则整理片刻心情,继续说:“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当时也并非不懂。只是毕竟年轻,心性也不如现在稳重。”
邬九思忍不住笑了,说:“我倒是听说,师兄那会儿便有‘掌门首徒’的风采。”
赫连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却是笑意。
他继续说:“不光是我自个儿怎么想,师尊也劝我,说我不必在意旁人的说法。结果呢,当时偏偏就钻了牛角尖,只想着自己一定要胜过所有同辈弟子,为师尊脸上添彩——如今想想,便知道这样的念头有多幼稚了,只是当时偏偏不这么觉得。”
邬九思道:“师叔平日最骄傲的,的确是你们这三个弟子。”
赫连随笑着摇了摇头,道:“也是因为想得太多,对自己总有许多不满,修行时险些行差踏错……当时的确凶险,差点生了心魔。好在后头师尊及时发现,对我宽慰一番,解了我的心结。”
邬九思若有所思。
赫连随见状,提醒他:“九思,要我说,这事儿对你而言还要简单许多。不是有天机镜么?真想知道阿禾是什么心思,你拿着镜子去问他,不就结了?”
“话是这么说,”邬九思回神道,“可眼下已经不是阿禾刚刚入门那会儿了。他若知道我这么待他,怕是要伤心的。”
赫连随怔然片刻,随即赞同:“也是——罢了,咱们这些人里,最了解他的定然是你。归根究底,这法子还是得你想。”
邬九思笑了笑,轻轻点头。
赫连随也在这个时候抬起手,去端旁边桌上的茶盏。
动作到一半儿,他余光似乎察觉了什么变动。抬眼去看,才发觉就在方才那个瞬间,师弟的表情竟是再度凝了下来。
赫连随意外,问他:“九思?怎么了?”
邬九思皱皱眉毛,却是自己也不甚明白,只是轻声开口:“我不知道——师兄,我忽然有种感觉……”
……
……
郁青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意要乘着独木小船离开州岸的家伙。
这样会有什么结果?——在灵气风暴的冲击之下慌不择路、船毁人亡!
眼下,他虽并非离岸,却当真有了类似的感受。
契图已经完全将他裹挟,哪怕他在寻宝鼠的叫声当中生出隐约不妙预感,想要暂且停下、先看看吱吱那边究竟是怎样状况,也完全无法做到。
这让他渐觉不对。哪怕心头充满对鲁敬长老的尊重畏惧,郁青依然还是开口,叫对方:“鲁长老——”
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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