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晚看着屏幕上的对方放给自己的明刀,默默飞过去一只暗箭。
「猎物就不必你照顾了,我有的是闲情关心他。」
纪逢逍心里笑他做大梦,把之前猎物恋值涨势缓慢的原因都归结到李鹤晚的拦阻上,所以不认为在一周之内拿下他是什么难事。
「那就走着瞧啰,崴脚的狐狸。」
他发完这句消息就退出了系统,手里的冰棒也吃完了,面上现出清爽的神气来。
李鹤晚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挖苦而生气。他轻笑一声,从容地退出系统,拿起手机悠悠然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通后,听筒那边传来一声亲切的问候——那音色老迈沧桑,热情中含着恭谨。
“张叔,”李鹤晚也亲切地唤过老管家一声,问道,“我爸现在在家吗?”
“先生在书房写书呢,”电话那头放轻声音地回,“写了老半天了不知道是写得顺溜还是卡壳了,鹤晚呐,你等会再打一道吧,现在找他他说不准吼你……”
李鹤晚隐隐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乐曲流淌的声音,像是二胡版的《梁祝》,心里判定老张说得没错,他爸潜心写作的时候就爱听这歌,这个时候怕还是别打扰这个假端架子的大作家雅兴,也别破了他的讲究。于是听了劝告,暂且挂了电话。
他也不太急,等到稍微晚些再打了一道电话过去,这回老张把电话传递了,他简明扼要地跟他爸交代了自己住院的情况,只说是意外造成,没说刻意扭伤。又跟对方商量起了一件正经事,就着事情聊了大半个钟头,终于说妥了。
挂断电话后,他长舒一口气,望着窗外火红的晚霞,笑得格外安心。
天上的云变幻多姿,有那么一朵在缓慢地飘动间变化成一个动物的模样——看上去像张狮子面孔。
一道人影忽地晃进脑海,李鹤晚想起那张张扬难驯的脸,心里横生出一股子气来,划走了自己一半的愉快,再看那晚霞觉得不好看了,还刺眼睛。
他骄气地冷哼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睡了。
回校的第二天,纪逢逍就本着尽快拿下猎物的目标,决定趁着对手不在好好地使出追狩的手段,赶紧收割掉王照之头上的慕值。
但赶巧地是他还没来得及对对方献出殷勤,对方就说自己被学校指定去参加一场市里和学校联合举办的征文比赛,最近半个月都不在学校上课。
山城是直辖市,市级的征文比赛和省级是一个性质,纪逢逍自然明白这比赛的分量不轻。但他纳闷的是征文比赛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学生自愿报名自愿参加,哪里来的学校指定一说?而且参加征文比赛还得半个月不来学校上课这一点也有点离谱。
“征文不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写吗,怎么还耽误你上课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坐在王照之旁边,手里剥着一只清炒的小基围虾,奇怪地问对方。
“这次征文比赛的主题和民生有关,所以学校专门派了——谢谢,我不吃虾——”王照之没想到对方那只虾是剥给自己的,也没多想凭着饮食习惯拒绝了,又接着跟他解释,“派了社会学的老师来帮忙带参赛的学生出校做社会调查。但这个名额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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