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宝福成给的并不高,甚至还低一些,可他们答应三年后可以自愿离开,如果离开的人愿意单干,他们还资助每个人一万两银子算作一成干股,哥哥你想想看,有谁不想自己做老板!”宝亭道,
“谁都知道拥有自己的事业对这些已经到达行业顶峰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诱人,不过三年之后宝福成把这些都放了,难道不怕自己的生意受损还是说他们有自信三年内能把黛玉坊击垮?”何毅问道,
“本来没那么容易,但是他们不择手段!”宝亭哼的一声道,
“宝福成要求他们带徒弟么?”何毅问道,
“据说全凭自愿,宝福成没有硬性要求,”宝亭道
“那黛玉坊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何毅道,宝亭没有回答只是说完何毅一封信。
何毅看完信后严肃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刚发生的事,今日那边托人飞鸽传书过来的!”宝亭道,眼神充满了慌乱,“这帮人真是欺人太甚,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原来杭州城黛玉坊分号被人查封,掌柜毛大石及一众店员全被羁押,甚至连黛玉坊唯一存留的首席档子手周子升从宁波因公到杭州城办事也被抓了。
“有人想要动你们殷家了”何毅道,“你们这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了吧”
“我问过父亲,他也想不起来得罪哪位大人物了,做生意的都是以和为贵,父亲更不会轻易得罪大人物”宝亭道,
何毅看了宝亭一眼,“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次事件黑白两道江湖都有参与又有官府介入,恐怕你也不好太高调现身了,保不齐他们埋伏几个江湖亡命之徒直接就把你解决了!”
“我们有实力的护院倒是有几个,但此刻远在宁波,等不及他们赶了,没办法我只有以身犯险了”宝亭道,
“你不用以身犯险,这样吧,我让人送信让阿五带几个人过来,他们离的都不远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达,我也和你一起过去,”何毅道,
“多谢哥哥!”宝亭感激道。
随后何毅一行一起前往杭州府衙拜会知府文公达,拜帖刚递上,便有下人过来回话,
“老爷今日公务繁忙,无法分身会见客人,还请客人见谅”
宝亭气的跳脚,抬脚便要闯进去,被何毅一把拉住,文公达已经给了明确的态度,再硬闯也没有必要,这个老狐狸刚刚见面还亲近巴结,这回突然变了脸,看来黛玉坊的案子颇为棘手。
“这个狗官,平日里吃了我们不少银两,关键时候却做起了缩头乌龟!”回去的路上宝亭忿忿不平道,“等我平复了这件事,会找人到京城告他一状不可”
何毅这才详细问起了宝亭,原来这文公达平日里经常和殷家来往,杭州的业务也支持了不少,殷家自然投桃报李,给了文公达不少银两,不曾想这次宝亭带着厚礼上门求见,却被吃了一个闭门羹。
“按照以往向文公达这种官场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得罪你们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避之不及呢?!”何毅道,
“事发仓促,当时官府只说查封仓库,暂扣相关人员,我们来的大档子手周子升就是这样被扣押了,其后便再无最新消息了,我父亲已经派人去京城活动了,所以让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但老实说我的人脉并多,我只能靠你了!”宝亭郁郁道。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我也去打探一下情况”何毅道。
何毅和舒舒找到了王四海,他们约在了初次相见的天成酒馆,天色近晚,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元宝巷也已华灯初上,天成酒馆老板已将灯笼挂在酒馆门前开始营业了,王四海一身素衣坐在何毅对面,桌上已经上了几盘下酒菜,
“老弟,这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过来了,”王四海端起酒杯笑着朝何毅道,
“实不相瞒,老弟前来有一事相求!”何毅道,
“你别告诉我,你要打听黛玉坊的事情吧?”王四海道,
“王大哥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何毅笑着赞叹道,
王四海叹气的摇摇头,“老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今天杭州城如今最轰动的也就是黛玉坊被查封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
“王大哥为何如此说?”何毅疑惑道,
“这个案子是杭州卫的人去抓的,连我们杭州官府都没有能参与,我也是略知一二而已”王四海道,杭州卫是驻地军队,和地方官府是独立的两个系统,互不管辖,只有需要时官府向兵部申请调令才可以调动卫所军队,所以王思海确实力莫能及。
“我受人之托,想打听一下详情,你帮忙问问看能不能找到熟人打听一下”何毅道,
“据说是以通倭之名抓起来的,还在现场搜出了和倭寇走私的珠宝!”王四海惋惜道,
何毅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要置黛玉坊于死地,到底谁是幕后黑手?他不禁替宝亭担心,幕后之人是仅仅针对黛玉坊,还是要针对整个江南殷家?
“那王大哥能否帮忙找一下关系,带我进去见一下周子升?”何毅道,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塞到了王四海手中,“这些银票你拿去帮忙活动一下!我只要见周子升一面就行!”
“老弟真是见外了,我一定尽力的,只是这次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办成,到时候兄弟你可不要怪罪于我!”王四海为难道,但也没有拒绝何毅的好意。
“放心吧,王大哥这些银票是给你打点用的,一切有劳王大哥了,”何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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