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活倒不至于,但这次的重点还不是怀里的这玩意儿。张衡也不多废话:“事儿要真成了我好好谢你。”点头走人。
另外的地方才是下血本儿,仔细拿好了,张衡一看时间,估摸着陈串串那边儿也快结束了,开车去接。
算得正好,他到地方就看见陈串串蹦着往外走,看样子这次成了。
他叭叭按两声喇叭。
陈串串听见了往这边儿看,眼睛一亮,笑得跟朵花儿似地跑过来:“这学校比你那学校强完了。”
怎么说?
“人敞亮。直接就告诉我过了,等我学校那边儿就业协议开出来就可以拿过来。”
张衡笑:“赶紧上来吧。讲得挺好?”
“啊。”陈串串开了门儿坐上来:“我记不住的那地方还是忘,不过刚好快到那儿了,面试那位让我停下讲课程设计。课程设计我单写了稿儿,萧老师都帮忙看过了,当然没问题。”
这小嘴嘚吧的。张衡倒没她那么兴奋:“早说了让你正常发挥。”
“嘁!”陈串串不屑他,完了才想起来问:“你一直在这儿?”
她寻思啥呢?“出去办了点儿事儿,刚过来。去你家?”
果然,他问完这句就看见陈串串像被人打了一棒似的蔫儿下来,偏头问他:“你真要去?”
废话。
张衡指指后座儿:“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完了又笑:“怎么就想通了你?”
“……你到底跟我妈说什么了?”陈串串反问他。
张衡明白她的意思:“没说啥。就说咱们又好上了,都挺认真。”
陈串串皱眉:“我妈没说你啥?”
“该说的上次去你家你妈都说得差不多了。哦,对了,这回你妈说你不能让我受委屈。”
陈串串在副驾上差点儿蹦起来:“不可能!”
“真这么说。”张衡瞟她一眼又去看路:“说你不懂事儿,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就算了,不能委屈了我。”
陈串串不说话了,瘪着嘴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张衡觉得好笑。看来不是这丫头突然想通了答应让他去家里,是她老娘发话了。不过他不会天真到以为那天在外面自己的一番话就能使那么强悍的人改变对他的看法,今天只怕还是宴无好宴。
他岔开话题:“看看我准备的东西吧,能过关不?”
陈串串回头瞅瞅后座儿上的两个盒子,似乎不太情愿,想了想还是伸手到把东西抱到怀里,人闪了一下:“什么东西这么沉?”
“自己看。”
“很贵?”那丫头没打开,光用手磨着上面一个木质盒子问。
“这个不贵。”底下那个才费钱,不过包子好不好不在褶上,关键东西要对心。在伟亮那儿简单听了一下,音效不错,不过伟亮那儿的音响好,她家里那些能不能出来这效果,他不敢保证。
“你懂这些吗?”陈串串对他的品味表示怀疑。
张衡懒得理她。不懂还不会问啊?宝玉哭灵、珠帘寨、关山行、烽火操、忠魂祭,都是传统经典曲目,比市面上那种一般的春江花月夜甚至大长今演奏曲总来得强。
“这个怎么这么沉?”陈串串见他不说话,关了第一个盒子放到一边儿,去掂量下面的东西。
“我送你爸妈的东西,有你这么挑肥拣瘦的吗?”真是。
“我那还不是——我爸妈眼光高着呢。”
这关眼光什么事儿?纯粹就是她自己瞎紧张。张衡斜身边的人一眼:“陈串串,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别一块儿回去了,我一个人不是不行。不过先说好,为啥你不回去你得自己跟你家里人说清了,我不帮这忙。”
一句话把陈串串说怒了,啪地把那盒子也盖上:“谁说我不敢回去?你自己要找死我还拦着干什么!”
谈崩了,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开回陈家楼下。
找地方把车停好,张衡看着陈串串甩了车门蹭蹭撩走,也不怕,把被她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装整理好,两只盒子一手一个拎了,慢条斯理地往楼栋口走,远远儿地看见陈串串操着个手心不甘情不愿地立在门口等他,心里觉得好笑,快赶了两步到跟前:“行行行,我嘴贱,您老人家给个好脸,别又让你妈觉得我欺负了你。”
陈串串从鼻孔里哼一声儿,回身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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