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不带什么表情又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徐淼拉了拉她的手指:霈霈?
张霈回过神,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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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淼最近上课都在睡觉,老师找他谈话的频率越来越高。
终于,他再一次肿着脸来上学,张霈隐约觉得必须制止了。好像这种事情一旦有个开端便会无休无止,她得做点什么保护徐淼。
可是他人的家事,她有什么资格置喙呢?
徐淼靠在她肩上,太阳照在他薄薄的闭着的眼皮上,透出细细的青色血管。他没睡着,一旦睡着便会无休无止地做起噩梦;并且他现在喜怒无常,昨天冲张霈大吼之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身上好像有种暴戾情绪,是一定需要霈霈来抚平的。
淼淼,你有没有想过稍微反抗一下?
反抗什么?
至少不能再挨打。
没想过。
可你不是人偶也不是什么附属物说真的,淼淼,我觉得你一点主见都没有。
徐淼眯起眼睛:主见?
对,你这样连妈宝男都不如,人家最起码不用挨打。
徐淼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这个权利怎么说呢,我现在用的是别人的心脏,我是替别人活着的。
张霈愣了一会儿,才说:可你是徐淼。
徐淼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然狠狠推开张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徐淼
徐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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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和徐淼的关系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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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凉,寒假快到了。
张霈的糟心事越来越多,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碰见事就哭的小女孩了。
徐淼最近在校外做一个比赛项目,所以两个人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这反而避免了一些尴尬。
张霈低头数着地砖回教室,正好碰到教室门口有外班学生找她。
你是张霈?
我是。
哦哦,你好。外班学生递给她一本书:这个是我们在走廊发现的,幸好没沾水。
为什么给我?这不是我的。
外班学生掀开书的扉页:可是这里写的你名字高二七班,张霈,学号39,没错吧?
没错,但是她奇怪地翻开书,这是本挪威语小说,而自己根本不懂挪威语。翻动之间,一片书签掉下来,她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于程飞三个字。
我记错了,这是我的书,谢谢你。
我就说嘛,不客气!不过你还会挪威语,真厉害。
我不会,这是别人送的。
书签的反面用挪威语写了一句话,张霈回家之后在翻译器里按着字符一个一个输入,得到了这样的译语:
你哥哥放学后经常在天台,可以去看看,如果感兴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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