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她想要解释,告诉帝煜,女孩子脸皮都薄,不好意思在人前展露亲密。可是帝煜根本没有听她话的打算,早消散了身影。
他的反应让她一阵阵地挫败,无力地抱住双臂,只剩下叹气。最后,她还是跟了进去。
帝煜进了卧室。
她迟疑了一下,看他没关门,也跟了进去。卧室床的正对面,挂了那幅她的肖象。胶布都没撕,反着光,看起来滑稽而又怪异。
温小染没想到他会把画展出来,而且挂在最私密的卧房里最起眼的位置,一时愣住。
帝煜没管她,自顾自地倒水后,修长漂亮的指握着水杯仰头就喝,连喝水的东西都好看得惹人尖叫。
温小染转身去看他,“帝煜,你昨天说的话,可以说得更清楚一些吗?我……脑子不是那么好使,怕自己猜不透。”
“猜不透?”帝煜冷冷地笑了一下,那表情里透露的全是对她的疏远,“你是猜不透还是不想猜?”
“我没有不想……”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摸向她的胸口。她大退一步,紧张地看向他。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唇上勾起了无尽的嘲讽,那意思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走吧。”他道。
温小染站着没动,眼睛里流露出了巴巴的目光,“帝煜。”
“叫你走啊。”
“帝煜。”
他忽然甩了手中的杯子,既而扑过来将她拎进怀里,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唇便扑了过来。他的动作又快又猛,而且十分突然,当两瓣唇相接的时候,温小染完全事不清情形,动被地退了两步,最后被他桎梏在怀里,开始了绵长的热吻。
他的掌十分有力,压着她的背几乎将她压扁,他闭了眼,吻得极为凶猛,仿佛要把她吞下去才甘心。
“温小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低低地吼着,眼里的戾气极为吓人。
在温小染眼里,帝煜凶猛得就像一只鹫鹰,随时打算将她拆碎,啄肉。她的身子颤了颤,却被他一扳,给扯进了沙发。
他扑了下去,愈发地狠。
“帝……”她模糊地低呼,身子莫名地发僵。
狂乱中的帝煜还是感觉到了这小小变化,在最后一刻发出低吼:“滚!”
又是滚!
他起身,抓一把头发后离她而去。
温小染缓缓爬起来,眼里染了湿湿的东西,眼前的景物也都模糊起来。
“还不走?”
猛灌一口水,他再次吼。她不走,不保他会发疯到完成最后的事情。
温小染这才醒悟般站起,胡乱扯一把衣服,急匆匆离去。她不知道帝煜想什么,只是觉得他一次次地叫着她滚,极伤自尊。此时的自己呼之即来,唤之即去,像极了那些个坐台小姐。
走廊里,她碰到了管家。狼狈的她不想在人前丢脸,连招呼都没打,急急离去。
管家的眼睛眯了眯,听到了屋里砸物的巨声,不仅没有流露出忧愁,反而弯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一向自我为中心,吃肉不吐骨头的少主,终于有一天因为珍惜肉而不吃,看来,少主是真的恋爱了啊。
不仅爱,而且深爱。
温小染没精打采地回了家。
跟江母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坐在床上,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盒子。她倾身过去,打开,露出两条围巾。
一条退色得厉害,因为她用漂白水泡过,一个颜色鲜亮,是她后来织的。上次被帝煜甩了之后便收在箱子里,再没敢拿出来。
将那条退色的捧起,挨在胸口的位置,脸也跟着压了下去。这条虽然是帝煜戴过的,但早就没有了他的味道,满满的是残留的漂白水的味道,即使晒过亦未完全退去,熏得她眼睛发胀,直想流眼泪。
而帝煜猛然抽身时的火热即刻转为冰冷,以及他那句随意而无情的“滚”像火烧似地撩着她,难堪到了极点。
防着,防着,还是掉进了他的城墙里,怎么也爬不出来了。
第二天早起,天气突然转凉,外面冷飕飕的,拌着细雨。起床时,温小染还是给冷得哆嗦了一下。上班时,她往盒子里看一眼,最后还是把那条新织的围巾用个袋子拎了。
“哟,小美女!”才到公司楼下,就有人朝她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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