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是仪器工作的“滴滴”声和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英俊的男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侧脸如刀削般俊朗,透过玻璃窗的光线打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像山峰般挺立。
他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沓照片。
十几张照片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里是深深的不舍与眷念。
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女人,在不同的地方。
每一个抓拍都异常清晰。
黑色柔顺的长发披肩,白皙精致的小脸,身材纤细皮肤洁白如雪。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坚定和倔强。
他握着照片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修长的大拇指忍不住在照片上的那张脸上摩挲着,好像真的触摸到了她本人一样。
他的模样温柔,像一滩深邃的湖水。
眼神像是粘在了照片上似的,久久挪不开。
他很想很想问她。
安小悦,你还好吗?
安小悦,你想我吗?
安小悦,怎么办?我太想太想你了,想到心口发疼。
可是如今,他却只能紧紧地握着这些国内寄过来的照片,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人推开。
宫予墨将手里的照片随手放进旁边的抽屉里,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漠。
“予墨哥哥,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吃。”周林夏走到他旁边,将手里的吃食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抽屉,而后面带微笑地问道,“予墨哥哥,刚刚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宫予墨淡声回答,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些不同样式的吃食,微微蹙眉,“我吃不下,你吃吧。”
“那怎么行呢?”周林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每天就吃点白粥,这样没有营养的。”
宫予墨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不经意地抽开胳膊,轻声道,“我喜欢白粥。”
周林夏看着他拿过一旁的手杖,吃力地靠着手杖站起来,她想上去帮忙,却被他拒绝。
他倔强地撑着手杖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回到了病床前。
周林夏看着他,心里满腹委屈。
自从来到美国之后,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围着他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美国之后的予墨哥哥好像变得陌生了。
他从来都没有笑过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开玩笑打趣。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不熟悉的人。
他越来越沉默,面上总是无悲无喜,好像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做,都换不来他一个笑容。
宫予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到了该治疗的时间了。
他静静躺下,平静地眼眸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林夏,我该治疗了,你先出去吧。”
“那我晚点再过来。”周林夏瞧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抽屉,随后走了出去。
寂静的病房里,冰冷的仪器开始工作。
不到十分钟,宫予墨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冒出很多浓密的汗。
他紧紧抿着唇,任凭自己被一阵一阵的痛感侵袭。
期间,皮教授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那个倔强得跟一根木头似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墨,”皮教授叹息道,“我真怕等你身体好的时候,你心里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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