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躲闪了几次,才承认,是周师弟内息紊乱,需要用凶兽之血作为药引,炼制血元丹,每日服用加以调养。
而凶兽,只吃人!
得知真相后,丁松然大为震撼,但师尊却哭喊着,他这一辈子只有周景逸这一根独苗,虽然不期望得到丁松然的理解,但也请求他务必保守秘密。
一边是师徒恩情,一边是不断枉死的无辜同门。
丁松然一度陷入了两难,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从那时起,师尊便开始对他动了杀心吧。
*
听完一段漫长的故事,姜南和几个师弟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有余悸。
同时,心里也有了更多疑惑。
如果说百里霁早就知道魔神的残魂如今寄生在周景逸身上,那他的立场便早早的站在了魔神那一边。
奇怪就在于,为何丁松然三番四次的阻挠,他们却还一直将丁松然留在身边。
甚至不惜用道德绑架,来让他替自己做事。
难道他们不知道,像丁松然这种认死理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反抗吗。
为何不早早除掉他?
这时,楚垚似乎有些不放心,再次握紧丁松然的手腕,认认真真的诊了一次脉。
之后,他也疑惑道:“大师姐,丁师兄都在敌人根据地里当了那么久的靶子,为什么魔神残魂并没有浸染他?”
听见魔神残魂这四个字,丁松然脸上的表情一僵,当即反问道:“原来你们一直都知道周师弟身上那股气息是什么?”
“嗯。”姜南皱着眉,简单带过:“我们曾在凡俗界跟那股气息交过手,说来也巧了,那位被夺了身子的,也曾是你们华阳宗的老前辈。”
这华阳宗是有什么一脉相承的黑暗基因吗?
魔神这么喜欢找他们。
丁松然恍然大悟,踉跄着身子苦笑几声:“魔神啊,原来那股气息竟是源自上界之神。”
姜南纠正道:“并不是真正能呼风唤雨的真神,应该只是被仙法镇压后,逃逸出来的一抹残魂罢了,如今正费劲巴拉的在下界寻找合适的夺舍之身呢。”
话音刚落,丁松然便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轻呵一声:“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何师尊要在这个时候强行承办宗门大比了。”
几人纷纷转过脸去,表示不解。
丁松然淡淡道:“周师弟的身体底子太差,根本承载不了上界神力,只能靠窫窳之血短暂维持,我观察过,以前周师弟只需要每七日服用一颗血元丹,如今,一天都要吃上一小瓶。”
姜南跟上他的节奏:“说明周景逸这副惨躯达不到魔神的要求啊。”
丁松然轻嗯一声:“但据说血元丹能保肉身不腐,想必师尊为了留住自己唯一的血脉,正着急为魔神寻找另一副更合适的身体。”
来参加宗门大比的,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而这次为了扩大范围更是摒弃了宗门弟子才能参赛的要求。
在如此残酷的层层选拔之后,那几个冠军,不就是魔神最好的夺舍之选吗?
姜南冷笑一声:“搞了半天,整个宗门大比都是在给魔神他老人家挑新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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