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县县府,一片莺歌燕舞。
歌姬们纷纷露出撩人的体态,肌肤若隐若现。一帮大老粗都是露出一副猪哥相,就差扑上去了。
轻歌曼舞几时休,红粉阵中将军骨。
高顺掀翻案几,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歌姬吓得不知所措,众人也都安静下来望着孙杨。
孙杨放下酒樽,干笑道:“高都尉喝多了,诸位不必介意。来,我们继续,满饮此樽。”
歌舞再起,莺莺燕燕翠翠红红。一娇艳红衣女子手持宝剑,翩翩起舞,女子轻嗔,作回旋舞,曲声陡然急促,女子急旋转起来,宝剑铮鸣,遥指孙杨。
香风熏得将军醉,渔阳战鼓动起来。
大地震动,如同万马奔行。高顺冲进屋内,拔出宝剑架在高翔的脖子上喝道:“匹夫,安敢害我主公。”
“主公快外面看,是大洪水。”陈宫急声道。
孙杨向外一看,又是这招,道:“仲达住手,要是高县令所为,他自己不也身处险境,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家,尔等快随我上屋顶。”
“不要”“不要”,众人其喝道。
孙杨瞪大眼睛,只见红衣女子长剑直取孙杨,喝道:“狗贼,还记得郯城孟家吗?”
孟家,自己只是夺了孟家的家财,又没杀他们。难道是?以后再查,孙杨抓起案几格挡,孙杨胸口一片殷红,宝剑刺穿了案几。
张辽冲了过来,女子与张辽战在一起,狭窄空间,轻巧腾挪,本就不是张辽这个武夫擅长的,片刻间身上就留下剑伤。
张辽大吼一声,以伤换伤,把女子击飞出屋外。
众人连忙上屋顶,孙杨爬的时候不知被谁无意踹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高顺扛着孙杨爬上了屋顶。
孙杨心有余悸,红衣女子不见了踪影,难道被大水冲走了。
留县县令高翔抹了把脸上的水,道:“州牧大人,不关下官的事,定是沛泽的水贼杀了看守,坏了堤坝(事实上留县后因被湖水淹没,遭到废弃。),这帮天杀的水贼,不知要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张辽捂着流血的伤口,怒道:“高翔,你还有脸说不管你的事,那个女刺客是哪来的?”
高翔连忙说道:“那女子是抱香楼的新晋花魁,本来是下官买来给州牧大人侍寝的。”
孙杨转头看着陈宫:“公台,你主管细作,孟家生了什么事?”
陈宫想了一下说:“郯城孟家的庄园被主公攻破了之后,县中豪强纷纷落井下石,孟家的田产被夺,孟老太公含恨自尽,昔日仇家纷纷找上门来,满门被灭。那名红衣女子定是孟老太公的幼女青璇,传闻说她自幼到洛阳拜大剑师王越为师。”
孙杨摸了摸额头,这不就是武侠小说的开头吗?我就是故事里罪该万死的大反派。
孙杨叹了口气,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陈宫奇怪的说:“主公也信浮屠教。”
佛家这个时候唤作浮屠教,汉末豪强笮融利用浮屠教作乱,因而浮屠教在这个时代文人的眼里非常的不堪。
孙杨没理他,掏出华佗配制的疗伤药先给张辽涂上,再给自己涂上,这个几十岁的大叔呜呜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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