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现在才刚刚立秋吧,还算是夏天的范畴内,哪来的寒风?”刘宏砸了砸嘴。
“闭嘴,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的着吗?”荆城垣叉起了小蛮腰:“那寒风是人家空调吹出来的,不行了吗?”
“行行行,但是我现在有事,能放我一马不?”刘宏苦笑。
“什么事?”荆城垣来了兴趣,赶紧小跑着凑到了刘宏的身前。“是这样的……”刘宏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耳语了一番。话一说完,荆城垣的眼睛就变得倍亮:“抓鬼!太好了。带我去,带我去。”
“这……”刘宏本来是想吓唬下她,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料到这会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别给我这啊那啊的,就说句痛快话吧。是带还是不带!”一把抓住了刘宏的衣领,荆城垣再次发挥了其野蛮女友的独特优势,那认真却又讥诮的眼神放佛告诉眼前这个男人,今天要不一起走,要不,谁也别想走!
眼见得越来越不好办了,胡兵只得故意咳了一声,好让两个人知道身边还有他这个市级领导的存在:“咳咳,我说两位应该是情侣吧。”
“哼!谁认识他呀?”他这句话果然奏效,听了这句话之后,荆城垣立马将紧拽住刘宏领带的双手脱了开来,把头别到一边,以掩饰飘到脸颊上的两朵绯红。这胡兵又是什么人?久历宦海,识人知面。虽没有向省里发展的契机,但这对眼睛却是不容小窥:“来日方长,小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有的是时间。可我现在的确有性命忧关的要紧事情需要刘先生出马,还请姑娘网开一面。”他这话解释也解释了,捧也捧了,让人毫无抗拒的理由。
“但是……但是……”荆城垣沮丧的垂下了头,颇有些楚楚可怜:“人家真的很想去看看,但既然您这么说,那就算了吧。”
“哎,等等。”周善明手一招,跳到中间来打起了圆场,红脸的角色,他一向甚爱:“我觉得多一个也不多,既然弟妹想去,就一起去吧。说实话,自从上一次见到刘先生大显神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个眼福了。这次正好,你就陪着我当个免费观众吧。”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在前头,胡书记,去了可不带收费的喔!”
“见笑了,见笑了,两位光临,蓬荜生辉。胡某人自当盛情款待。刘先生你意下如何?”胡兵也点了点头,诚挚的看着刘宏,说道。他们两还都是老狐狸窝出来的,直接就给荆城垣这丫头冠上了弟妹的头衔,那意思,自然就是要和刘宏做个忘年之交,兄弟相称了。明着卖了她一个人情,却也为自己铺了条路,可谓圆滑至极。
“你们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就当我是个透明空气算了。”刘宏耸了耸肩,提着包当先就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养成了和欧阳陌一样的习惯:耸肩。这也是表达自己无奈的方法之一。而自从和荆城垣确定关系之后,这种耸肩的次数就越来越多,最后呈几何趋势上升。这小丫头,可爱的就像个孩子,走着走着,刘宏竟然忘情的笑了起来。
胡兵的私人住宅是在号称云山第一富人群落的“雅颂苑”。这里的整体建筑风格继承了中华传统的精髓,放眼望去,但见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上了楼,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刘宏知道,胡兵先前已经提到了,他的保姆:王妈。
“胡先生,您今天回来得早呀,先在沙发上躺会,我去给你泡茶。”王妈一笑,脸上的皱纹淤积的就跟盛开的菊花似地。
“先去找几双拖鞋来,家里来客人了。”胡兵阻止了她的匆匆动作。
“客人?”王妈把脑袋往前伸了伸,终于看见了被胡兵那肥胖的身体遮住的三个人,当即点头应道:“好好好,我先拿拖鞋,再给你们泡茶。”
换上了拖鞋,每个人的面前已经多了一杯沏好的茶,茶叶翻腾,茶香袅袅。连司空见惯的周善明也不禁点了点头,看来这王妈还真的挺能干的,难怪能得到老胡的信任。
“呵呵,胡书记,你这房子可够大,够气派的。”看着天花板上晶莹剔透,镶着金黄色蒙边的吊顶,刘宏意味深长的道。
“为了这房子,可没少花心思。现在能得刘师傅的一句赞,便觉得值了。”胡兵坦然道。
“胡书记呀,你这可高看我了。”刘宏道。
“哈哈……”两个人同时心领神会的大笑起来,作为一个市级领导,一个月的工资又有多少?不说装潢,就单讲这间皇宫样的别墅,恐怕就不少于几百万了吧?至于钱是哪来的,这种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明说的。彼此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足矣。
放了喝了一口的茶杯,刘宏扫了眼四周,两根手指头有意无意的掐算了一番后才道:“紫气东来,大富大贵。你这风水倒是很吉呀!”
“嘿嘿,当初选下这套别墅,风水问题也是其中之一。据说,这块地皮可是本市最好的风水宝地呢。”胡兵兴奋的说。
“也可以这么认为吧。”刘宏也没有反对,转而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来,眼珠一转:“胡书记,你住的这附近,以前是不是有坟场,殡仪馆,监狱之类的阴地?”
“坟场?”胡兵鼻子一隆,想了想才道:“按理说因该没有。”
“你确定?”刘宏眼神一凛,因为附近有阴气极重的地方而导致家里,甚至是整个村子闹鬼,这在他的驱魔生涯中,见到的可是不止一次两次了。其中有个家伙最是倒霉,平日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结果搬家却偏偏搬到了一个以前法院对罪犯执行死刑的地方,这下好了,每天晚上厨房里锅碗瓢盆大的都不歇停,还天天许多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他家瓦上扯着嗓子喊着:“我死得好冤呐……”到最后被吓的一家三口连夜就端着棉被跑了。
“我问问土地局的朋友吧,毕竟在开发方面他们才是内行。”胡兵拿起话筒,连续拨了一串号码后,接通了。
“喂,我是胡兵。帮我查查三华北路177号这块地的附近,以前有没有坟场,殡仪馆之类的不干净地方。”
“哦,好。我马上去机房查。”说完,话筒就是嘟嘟的盲音,看来领导发话之后,办事效率真跟坐了飞毛腿导弹似地,倍快!
五分钟后,话筒再次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道:“胡书记,这块地很干净,以前也是住宅户,直到前年才开发成新小区的。”
“哦。”胡兵放下电话,打消了刘宏的顾虑。手上的罗盘安安静静的躺着,针头上的那抹殷红笔直的对着南方,一切正常,没有丝毫气场的异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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